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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的生命中没有你的陪伴)
Thedayswouldallbeempty
(白天将一片空虚)
Thenightswouldseemsolong
(夜晚将漫长无比)
Withyoulseeforeverohsoclearly
(有你我看的更远更清晰)
轻缓的旋律伴随着陆清远微哑的嗓音,透过一根细细的耳机线传来,他弹得其实并不好,也有几个调弹错了,唱得就更不用说了,陈安楠觉得没有几个词是在调上的。
陆清远打小就五音不全,唱歌走调能走到西伯利亚,也没有什么音乐天赋,即便练了很久,一手吉他弹得也能让人退避三舍,连陆文渊都不愿意听,更别说肖卿湘了。
可现在,他们隔着小小的屏幕,在漆黑的异乡夜里,手机的温度燎烧着人,让心都跟着温软起来。
手机屏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黑的,屏幕里清晰的倒映出陆清远的眉眼和轮廓,他坐在凳子上,眼里微末的光,来自于侧面的台灯。
那是一首八十年代的歌曲,陆清远练了很久很久,指腹上生出的茧扫过琴弦,让旋律在寂静的夜晚里变得动人。
Holdmenow,touow
(现在请抱紧我)
Idontwanttolivewithoutyou
(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
Nothingsgonnagemyloveforyou
(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对你的爱)
YououghttoknowbynowhowmuchIloveyou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多么的爱你)
……
第29章
在异乡的第一晚,陈安楠睡得很安逸。
后来的几天里,陆清远每晚都会给他打电话,要是有空就开视频,他们时常一打一整晚,即使不说话,手机也会放在枕头边,因为呼吸声会顺着耳机线传来。
陆清远起得比较早,经常能听见手机那头,陈安楠声音里的软乎和沙哑,像带了小勾子似的哼,懒洋洋的。
陈安楠每晚睡觉前手机电量一定冲得满满的,不然电话撑不到早上,有时候睡着了没留神,手机被他折腾到身底下,第二天醒来骨头都被硌得生疼。
谢溪还因此笑话他“牛皮糖都没你黏人,你俩再这样我都要磕上了”。
陈安楠嫌他烦,把自己的盒饭捧到后面桌子上去吃了,用后脑勺对着好友。
谢溪在后面乐滋滋地用手指头戳他,鹦鹉学舌的说:“陈安楠同学,要不要加餐?草莓泡芙哦。”
陈安楠也不转头,伸手在后面摸来摸去,碰到盒子边缘,一把拿过来,自个儿慢慢地吃,就是不理谢溪。
谢溪乐得不行,两个人好友关系维持了这些年,从没断过联系,要说谢溪这个小孩,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为人仗义,性格也好,成长环境使然,让他总有一股劲劲地气势,有点爱出头。
是以,每回遇到有人说陈安楠不好,他都会第一个挺身出来,叫他们不要背后乱嚼舌根,尽管他自己也爱说人家小话,但怎么能够跟帮朋友打包不平相提并论呢?
眼见赛事越发的紧张,比赛的场馆里每天都有很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
陈安楠的训练课也被排得很满,休息时间少了很多,连声乐老师对他的指导都比之前严格。
从哪儿发声,发声位置,腹腔共鸣,吐词方式都要有很精准的把控。
陈安楠每天都很累,尤其是他长相上的出挑让他无疑成了高频度的采访对象,经常去吃个饭都能遇到一帮媒体工作人员,一帮摄像头乌泱泱的对准他,要上来采访。
陈安楠有点不适应镜头,面对镜头时总是有点慌张无措,眼睛眨啊眨的,很局促,后背也绷得很直,往那一站就跟个树桩子似的,完全没有动态美感。
幸好谢淮有足够的工作经验,能够缓解他的尴尬和无措。
谢溪失去了好友的陪伴,很快就后悔来这里了,没过两天,他又感冒了,天天打着喷嚏,鼻头被拧得通红,因为精神头不济的缘故,脸色变得蜡黄,也不敢再靠近陈安楠了,怕万一再给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