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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登时看向莱恩。

但莱恩很淡定。

他问：“随他们去。就和夏天一样，罢工不给钱。”

比利瞪大眼。

“什么情况，”他问，“工人夏天和冬天都要罢工？”

莱恩：“是啊。”

莱恩甚至有闲心和他开玩笑：“工人运动嘛，就跟我老家那边一模一样，工人没事就罢罢工，再去工会投诉，骂上我一两句。”

比利：？

这他妈正常吗？

他迟疑问：“那工地进展呢，总不好停滞不前吧？还有，这些工人要罢工到什么时候？”

“通常三五天。”

莱恩答：“我能有什么办法？”

在这一方面，莱恩大不列颠的幽默与自嘲体现的淋漓尽致：“英格兰就这样。在英格兰，假如我要邀请你出门吃晚餐，你必须得提前吃一顿才行。”

比利：“为什么？”

莱恩风趣道：“因为没人知道吃晚餐会冒怎样的风险，哈哈！”

哈哈…！

比利陷入了沉默。

“好了，伙计。”莱恩看向那名员工，“告诉卡梅隆，他的工人罢工期间，我一个子儿都不会付给他——已经提前结过的定金不算，损失我要从尾款里扣。”

员工：“知道了。”

比利瞠目结舌，他目送那名员工离开，忍不住感慨莱恩的不容易。

“唔…也还好。”

莱恩含糊不清：“总有些别的办法，没你想的那么难。”

比利认为他在谦虚。

二人通过楼梯爬到了三楼，加利亚尼正在茶水间泡咖啡。

他听到了动静，但没有回头：“这次闹事的工人有两个领袖，我已经派人用高薪挑拨离间；有政府官员想卡脖子，我直接联系了贝总；之前来闹事的米兰黑势力，目前已经被我安排全抓进警察局……”

“啊！比利来了。”

加利亚尼看向莱恩，比利也看向莱恩，三人就这样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

气氛忽然好安静。

“记得保密。”

莱恩拍拍比利肩膀。

比利：“……”

忽然间，老比利有些后悔这次拜访，他情愿自己不清楚冰山下的“罪恶”。

“所以我说了——”

莱恩从加秃手中接过咖啡，“总会有办法的，这不算什么。”

加秃微笑不语。

莱恩向比利举起咖啡杯，也微微一笑。

老比利汗毛直竖。

那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来到了西西里，更准确来说，他像是突然发现自家可可爱爱的小猫咪一夜之间变成了会咬人的狮子。

“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