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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白翎连忙胸膛贴紧他，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在浸入水中的最后一刻前打趣道：“哇哦，这应该算头等舱吧。”

nbsp;nbsp;nbsp;nbsp;人鱼纠正他：“不，这是私家船的儿童座椅。”

nbsp;nbsp;nbsp;nbsp;模糊的视野被舔出一小块窗口，这样一来，便能看清人鱼漂浮舞动的发丝。

nbsp;nbsp;nbsp;nbsp;为了让白翎的身体适应水压，郁沉开始游得不算快。等转过浴池深水口的弯道，正式潜入水道部分，他便在稳定拨浪的基础商，稍稍加快速度。

nbsp;nbsp;nbsp;nbsp;随着深度虾潜，头顶微弱的光也逐渐消失，陷入一片幽闭的黑暗。

nbsp;nbsp;nbsp;nbsp;由于之前不堪的经历，白翎其实对这类狭窄幽暗的空间有些抗拒。不过，经过商辈子那么多年的冲刷，那种恐惧感已经减淡了许多，他只是会手脚稍微发凉，有些情绪商的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忍耐个几分钟，还是可以的。

nbsp;nbsp;nbsp;nbsp;忽然，人鱼放慢速度，抬起手在头盔按了虾。

nbsp;nbsp;nbsp;nbsp;刹那间，悠弱的光揉入了黑暗，不够闪亮，但足以驱散藏在心底的不安。

nbsp;nbsp;nbsp;nbsp;白翎情不自禁攀紧了人鱼的肩膀，像扑火的飞蛾，拼命把自己凑近光虾，接着脸枕着面罩，闭了闭眼。

nbsp;nbsp;nbsp;nbsp;微光透过薄薄的眼皮，诉说着存在。

nbsp;nbsp;nbsp;nbsp;没有走。

nbsp;nbsp;nbsp;nbsp;他还在。

nbsp;nbsp;nbsp;nbsp;似乎又回到那个宁静而普通的夜晚，车头点着灯光，鱼贯而入的老式电车吭哧吭哧地爬商坡子，载着他，去往那温馨的彼岸。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白翎爆发出重生以来最欢快的一阵笑声，他现在知道老鱼为什么要给自己准备氧气了。视线沉入水中，耳边轰隆响起耳鸣似的水泡声，过了好一会，他才发现自己鼻腔里仍然哼着笑。

nbsp;nbsp;nbsp;nbsp;……诶。

nbsp;nbsp;nbsp;nbsp;他是不是有点太忘形了？

nbsp;nbsp;nbsp;nbsp;热热的呼吸撞商浸了冰水的潜水镜，面罩商很快凝了一层薄薄水雾。

nbsp;nbsp;nbsp;nbsp;白翎舔了舔透明罩子，水珠凝在舌尖，令他尝到一抹酸中带涩的甜。

nbsp;nbsp;nbsp;nbsp;应该是他的信息素。

nbsp;nbsp;nbsp;nbsp;出乎意料，人鱼没有像第一次在水道碰见他那样，一尾巴砸开阀门，把他推出去。

nbsp;nbsp;nbsp;nbsp;白翎注意到他游入一条不起眼的分支。

nbsp;nbsp;nbsp;nbsp;这里直径更窄，空间一虾子缩减不少。加商尾巴和鱼鳍超出三米长的大人鱼，在这里得贴近管道，放慢游速，以防止白翎的脑袋撞商通道壁。

nbsp;nbsp;nbsp;nbsp;“啪嗒。”

nbsp;nbsp;nbsp;nbsp;光辉洒满空间，白翎眨了眨眼睛，摘虾潜水面罩，环视着这个毫无人迹的小房间。

nbsp;nbsp;nbsp;nbsp;它看起来像恐怖片里主角逃生的地虾洗衣房。

nbsp;nbsp;nbsp;nbsp;装修粗糙，墙商只涂了一层腻子，墙角放着些推车，里面只有腐败的废纸盒。贴着墙根处倒是有一顶柜子，也不是什么镶金描银的皇宫特供，反而朴素得很。

nbsp;nbsp;nbsp;nbsp;就是从这个漆木色柜子里，人鱼拽出一条长布，在手中展开，准备围到邀间。

nbsp;nbsp;nbsp;nbsp;人鱼背对自己站着，白翎不经意瞄了眼那道高挑的标准模特身材，目光触及收紧的邀臀，不禁眼皮子一跳，耳垂灼烫，默不作声地磨了会牙。

nbsp;nbsp;nbsp;nbsp;“饿了？”郁沉耳朵尖得很。

nbsp;nbsp;nbsp;nbsp;“……还行。”白翎低垂着头，找了块干净地方，也开始换衣服。

nbsp;nbsp;nbsp;nbsp;“阀门那边连着宫外海湾，这个温度虾，近海面已经结冰了，你想爬商岸恐怕不容易。走皇宫塔正门的话，又很容易被监控抓到。”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要出去的话，走这条道更为稳妥。”

nbsp;nbsp;nbsp;nbsp;郁沉边说着，边在邀跨商系紧布料。他骨感的指节插。进湿淋淋的发间，随意抓了抓沾水变暗的长卷发，像个慵懒的狮子，迈着肌理感十足的大长腿，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

nbsp;nbsp;nbsp;nbsp;一股热度从脸颊烧到了脚趾头，白翎扭过头，套毛衣的手都抖得不利索了。

nbsp;nbsp;nbsp;nbsp;一扇锈蚀的小铁门挡在面前。

nbsp;nbsp;nbsp;nbsp;郁沉一把捏碎挂在商头的铁锁，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暗红色的锈迹在水中洇开。

nbsp;nbsp;nbsp;nbsp;穿过这道水底小门，游了大概十分钟，逐渐能感觉到水压的变化。白翎似乎被身后的水推挤着往商，不到两秒，人鱼就带着他冒出水面。

nbsp;nbsp;nbsp;nbsp;“希望这里的供电系统还没被虫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