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页)
然而当她的指尖触碰到空气中那道有实质的灼灼目光时,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
她那欲抬未抬的胳膊,就这么慢慢地,慢慢地垂落下来。
紧接着,她在他面前将自己的身子全然舒展开来。
那姿态不似勾引,更无关风情,倒像是一株久困于阴翳潮湿之地的藤萝终于得见天光。
因此便不管不顾地将蜷缩已久的叶片,连同积攒的尘埃与伤痕尽数摊开。
坦坦荡荡,迎着有光的方向,野蛮生长。
“菀姐,这是……”
余幸的嗓子眼儿里像是被塞了一团干透了的砂纸,只吐出几个沙哑的字音。他的目光凝在了她小腹脐下三寸之处。
那里有一道颜色比别处更浅的细线,宛若最细的笔锋在玉石上轻轻划过。若不是烛光恰好照亮了那寸肌肤的起伏,几乎无法察觉。
他的指尖虚悬在那处,不敢落下,也不忍移开。
苏菀却没给他躲闪的余地。她反手握住了那根微颤的指头,带着他按了下去。
指腹下的触感与周遭温香软弹的皮肉截然不同。
底下像是没有脂肪,只有一层薄薄的皮绷着,如同上好的绸子被人用滚油烙过,留下了永不消散的褶皱,顽固地诉说着陈年旧事。
“旁的地方……都用去腐生肌的丹液抹干净了。”她嘴角泛起一丝凄艳的弧度,像是自嘲,“独独这一处,是我从前留下的。”
她攥着他的手指,在那片浅痕上极尽缓慢地来回摩挲。那架势……仿佛是在逼着他去感受那段嵌入她骨血里的过往。
“阿幸,你摸摸看,”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剥皮见骨的狠劲,“这才是那个真的苏菀。不是那个丹霞峰上不食烟火的仙子,是那个会在地牢的烂泥里打滚求活、会流血、会喊疼、会烂掉一块肉……姐姐。”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又轻又重。
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撞进了余幸的心窝里。
他俯下身,将满腔的吐息一缕不剩地在那片平坦紧实的皮肉上,那灼人的热浪瞬间激起一层细小的栗粒
“往后,这里不会再添新伤了。”
话音落定,唇舌便不再是抚慰,而是成了一寸一寸的占有和品尝。
自那道旧疤起,一路往上辗转舔吻,将那皮肉上残存的淡淡汗意与灵药苦涩尽数卷入口中,品咂回甘。
最终,在他抵达锁骨那处精巧的凹陷时,待他终于抵达那对精巧秀致的锁骨软窝时,身下的玉人已然成了一滩软泥,任他予取予求。
胸前那水绿色绸布早被体热濡得半透,紧紧绷在软肉上,将那粒硬挺的嫣红豆儿轮廓尽数勾勒。
他再无犹豫,低头张口,连同湿滑的丝绸一并含入舌间。
“嗯啊……”
苏菀的娇躯猛地向后挺起,纤秀的脖颈绷出一条优美的弧光。她十根青葱玉指早已失了章法,深深地插进了对方粗硬的发间。
隔着层被津液浸透的丝绸,那感觉便愈发刁钻磨人。
粗糙的舌尖在那最娇嫩的软肉上反复地刮、擦、碾、磨,又用牙关不轻不重地啮咬,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却又勾起蚀骨的酥麻。
那酥麻好似一窝受了惊的蚁虫,顺着她的尾椎骨一路疯魔地向上攀爬。
所过之处,无不掀起一片战栗的火海。
最终那股狂潮直冲天灵,轰然炸开,激得她眼前金星乱迸,几乎要就此昏死在他这磨人的手段之下。
那块水绿色的肚兜终究还是碍事,系带不知是沾了汗还是怎的,被勒成了一个死疙瘩。
余幸心头邪火一撞,索性俯下头,一口白牙混着手指,又咬又扯。
“刺啦”一声轻响,最后那点可怜的遮蔽也被彻底剥去了。
失去了最后的束缚,那对与她纤细身段全然不符的丰盈便跳了出来,在光晕下下沉甸甸地晃动。
那不是冰雕玉琢的死物,分明是两只熟透了的白桃,被自身的份量压得现出饱满而丰腴的弧度。
雪嫩的肌肤被撑得紧实而光洁,薄得像一层细润的凝脂,仿佛一指头戳下去,便能掐出蜜水来。
顶端那两点更是被情欲的热气催得硬挺,像是两滴还未干透的胭脂,在那片晃眼的白腻中殷红得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