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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础说:“挺好。”
下一刻,他发自肺腑地笑起来,重复着,强调着:“挺好。”
对于她的想法,他没半分失望以及愤怒,反而很欣慰,非常的,特别的欣慰。
他心爱的姑娘懂得自保,多好。
对,就该这样,没什么比她自己更重要,只要能避开伤害,一切能利用的都可以利用。
赵础看了眼团伙做主的。
那老大没发现这道视线,他倚在树下装逼,刚才他大致瞥了眼,女的不是大妈,就是连发廊洗头妹都比不上的货色,没哪个能让他吃得下去,小弟们平时吃得一般,这会儿倒是不挑。
他也不管,只要钱搜刮干净,别太耽误多少时间就行。
有个小弟往苏合香三人这边来,严向远的神经绷得太紧出现应激反应,他侧身张开手臂挡在苏合香身前,冲那小弟质问:“你想干什么!”
这副护金疙瘩的驾驶,明显不对劲,不止小弟,他同伙们也都齐刷刷地看来。
难道穿棉袄的是个美女?
她右手边的眼镜男是个弱鸡,左手边的男的体格有一定的威胁,不过他们虽然站得近,却没依偎在一起,必定不是情侣关系,顶多就是在乘乘车期间认识,有那么点儿暧昧的意思。
没事,在生命安全面前,英雄就会成为狗熊。
那小弟不怀好意的视线在苏合香身上扫来扫去。
其他小弟也围了过来。
他们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气,那香味让他们瞬间就起了色心。
光是闻着味道,就能想到她棉袄下的腰多细腿多长,皮肤多白,叫起来多好听。
严向远声音发抖,输人又输阵:“你们不能这样,这是犯法的。”
那几人哈哈大笑,猖狂至极,他们在他眼前耍着匕首。
“犯法的啊,多谢提醒,那这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四眼田鸡,我们就要犯法,你打算怎么着?”
匕首的寒光在严向远瞳孔里忽近忽远,他的拳头攥得很紧,可他半天都没动作,出自本能的畏惧压倒一切,只是惊惶地喘着气,整个后背一片湿冷。
“不怎么着啊,那就他妈的当好你的缩头乌龟。”
那小弟就要扯下苏合香头上的围巾,看看她长什么样,突地就被一只大手扣住腕骨。
“哟,又一个要出头的。”
赵础另一只手把钱夹拿出来,举高:“这里面有上万块现金,一张几十万存款的邮政卡。”
这可不是小数目,大巴车上竟然有大老板。
如果他没谎报金额的话。
小弟们开始骚动,树下的老大终于走了过来。
“大叔,你主不主动交钱都一回事,一个子儿都别想藏起来。”老大自认风度翩翩,实则猥琐的目光看着棉袄女,“妹妹,露个脸呗。”
苏合香还没说话,赵础就替她回答:“露不了。”
老大啪啪拍手:“乖乖,还真让你装上了。”
赵础松开他小弟的钳制:“钱可以拿走,人不能碰。”
岁数不大的年轻人轻蔑道:“怎么,大老板是要跪下来钻我们裤裆,求我们放她一马?你是个什么东西,癞蛤蟆想……”
谁也没料到的是,赵础猝然抬臂,恐怖的力道裹挟劲风击打他太阳穴,他重重倒在地上,全身瘫软抽搐,直接就进入短暂的昏厥状态。
“净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赵础取下腰上挂着的一串钥匙,将那细长的指甲刀拨上去,两指捏着蹲下来,把指甲刀尖锐的那头抵着他脖子。
同伙们终于回神,骂骂咧咧地就要冲上来。
“啊——”
那老大发出痛苦的惨叫,他的脖子硬生生被划下来一块肉,顿时鲜血淋漓。
同伙们见状,本能地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他们没想到那大老板真敢划,不是做做样子,下手又快又狠,没半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