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镇压(第1页)
女子盘坐在魔纹石上,黑发随风而动,眸子中闪烁着和年龄完全不符的光泽。
她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双瞳闪烁着炙热和阴寒的光,魔女身上标志性的红纱消失了,穿了一件黑色长袍,她长的妩媚动人,但此刻却如一个上位者一般,气息深沉。
她的眸子底处,是难以掩盖的岁月气息。
林昊和魔女四目相对,目光交汇处,碰撞出火花来。
这眼神,何其陌生。
“少年至尊,哼!”
魔女冷哼,浑身上下都是逼人的杀意。
“老东西,离开她的身体,不。。。。。。
虚渊之外,天穹崩裂,命运之力如星河倒卷,席卷诸天万界。无数生灵在这一刻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仿佛千百年来压在心头的枷锁骤然消散。
然而,这股力量并非所有人都能承受。有人因挣脱束缚而欣喜若狂,也有人因失去方向而陷入疯狂。命运不再掌控众生,但众生却未必能掌控自己。
“林昊!”易扶摇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她紧紧握住长剑,目光复杂地望向那道挺拔的身影,“你真的……做到了?”
林昊站在祭坛之上,衣袍猎猎,眼中映照着命运长河最后的余波。他缓缓闭上眼,感受着体内宿命之种的变化??它已经不再是操控命运的钥匙,而是承载了所有可能的种子,孕育着无限未来。
“我打破了命运的枷锁。”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它能否真正归于众生,还得看他们自己。”
九爷抬头望向苍穹,那里原本属于命运长河的痕迹正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混沌初开般的无序。“你说得对。”他低声道,“命运不是桎梏,也不是指引,它本该是众生选择的结果,而非决定他们道路的主宰。”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叹息自虚空深处传来,仿佛跨越了无尽岁月,带着某种悲悯与释然。
“终于……还是有人走到了这一步。”那声音不属于任何人,却又仿佛来自天地之间每一个曾被命运束缚的灵魂。
林昊睁开眼,看向虚空某处:“你是谁?”
话音刚落,一道模糊的身影自命运长河残存的光影中浮现而出。那是一位身披白袍的老者,面容枯槁,眼神却如同星辰般深邃。他静静地看着林昊,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是命运本身。”老者缓缓开口,“或者说,我是命运最初的意志。”
“命运……也有意志?”易扶摇皱眉。
老者轻轻点头:“命运从来不是冰冷的规则,它是由众生的选择汇聚而成的洪流。我只是它的见证者,而非掌控者。”
林昊沉默片刻,随即问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老者微微一笑:“因为你的选择,改变了命运的本质。我作为它的意志,自然要亲自前来确认。”
“确认什么?”九爷问。
“确认你是否真的有资格,成为命运终结之后的新起点。”老者语气平静,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老者缓缓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缕幽蓝色的光芒,那光芒中隐约可见无数生灵的命运轨迹交错流转。
“命运的存在,并非只是为了束缚众生。”他低声说道,“它也曾是秩序的象征,是维系诸天平衡的力量。如今你将其打破,是否想过后果?”
林昊神色不变:“我知道会有混乱,但我更知道,真正的秩序不该建立在命运的压迫之上。”
老者轻叹一声:“你很像我曾经见过的一位存在……他也曾试图改变命运,最终却失败了。”
“失败?”林昊挑眉,“所以你也认为我会失败?”
老者摇头:“不,我不是在警告你,而是在提醒你。你所做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以往任何一位命运继承者的想象。但正因为如此,你才必须承担起更大的责任。”
“什么意思?”易扶摇追问。
老者目光转向林昊:“你既然打破了命运,那么接下来,你要做的就不只是放任众生自行抉择,而是为他们提供新的指引。”
“新的指引?”林昊眉头微皱。
老者点头:“命运虽已不在,但众生依旧需要方向。你可以选择继续前行,成为新的‘道’,也可以选择隐退,让一切顺其自然。”
林昊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如果我选择成为新的‘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