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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生气还表情这么严肃,凶神恶煞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容承洲不语,伸手去牵她的手。
却在指尖触碰的瞬间,发现她手上空空荡荡的。
他动作微滞,眼帘微垂,声音微沉几分:
“婚戒呢。”
江茗雪这才想起来,拉开衣服和内衬口袋的拉链,将那枚钻戒拿出来:“我怕跳伞的时候丢了,就把它放口袋里了。”
说着就要重新戴上。
男人下颌线紧绷,兀自抬手,将戒指从她手中拿过来:“我帮你戴。”
修长指节捏住她的左手无名指,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江茗雪顺从地任由他帮自己戴上婚戒,抬眼观察他的神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亲自帮她戴上婚戒后,容承洲抿直的唇线终于松动了半分,右手扣住她戴上婚戒的五指,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指腹上薄茧的粗糙感咯着她,竟有些疼。
声音低沉,只缓缓吐出两个字:
“回家。”
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却没有看除江茗雪之外的人,包括言泽,全程没有看他一眼。
“哦……”江茗雪像一只提线木偶般被他牵着往回走。
她转头把车钥匙丢给程影,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容承洲身后,隔着他一只手臂的距离。
风卷残云,阴天伴随着日落,天色越来越黑,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容承洲把她带到越野车旁,耐心地把她身上的跳伞装备取下,放到后备箱,然后像往常一样体贴地帮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系好安全带。
黑色越野车疾驰而过,在峡谷外的黄土地上掀起一阵飞扬的黄沙。
江茗雪坐在副驾驶座上,现下车里没有别人,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容承洲……”
“你真的没生气吗?”
男人声线平平:“你认为我该生什么气。”
江茗雪想了想,认真答:“气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出来跳伞。”
他们两个之间,永远是他报备得更加事无巨细,参加同学聚会会告诉她地址,但她和程影跳伞,却只告诉他出去玩。
但具体玩什么,她不会主动告诉他。
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容承洲唇边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如果只是这件事,你大可不必担心。”
江茗雪又认真想了想:“我今天和程影出门没有喊言泽,他是看程影的朋友圈下午自己过来的。”
容承洲左打方向盘拐进岔路口:“哦。”
江茗雪:“……”
“哦”是什么意思?
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
江茗雪拿出手机,正要给程影发消息,让她下次朋友圈屏蔽言泽。
一打开微信才看见几十条未处理的消息,其中两条是置顶的“容承洲”。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心底咯噔了一下,江茗雪继续道歉:“我跳伞的时候手机关机了,没看见消息……”
绿灯亮起,容承洲松开刹车:“嗯。”
江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