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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老妪独守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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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点头。

褚筱问:“那个郑公子,前辈觉得如何?可信吗?”自从云羌镇后,褚筱每每面对溪山,都是前辈相称,十分客气。

溪山看向郑公子,那郑公子正在与猎户交谈,脸上挂着笑意,温润如玉的样子。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出来。我看他形貌端肃,天庭饱满,是个有福之人的样子,为人看着也十分亲切,不像什么奸佞之人。只是我观他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既像鬼气,又像妖气,还有点像怨气。”

方孺意咋舌,她没有想那么多:“我看这个郑公子人还挺不错的。先前那个老伯被那个人为难,是他站出来制止的。”

溪山点头,补充道:“后来那个杨公子对你口出不逊,他在队伍中,我瞧着面上不太赞同。如今那一堆狗友与那个杨公子交谈,他也不上前,反而和那个猎户交谈起来。为人品行,若是装的,那未免太过可怕。”

方孺意啊了一声,想起来什么:“不过有一个点好奇怪,那个人说起郑公子的妻子,语气十分不逊,还把郑公子给惹怒了。但郑公子并没有反驳那个人的言论,难不成他的妻子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她十分厌恶那个登徒浪子,提到他也只愿意用一个代称模糊而过。

溪山笑起来:“算了,不必纠结。若是真有什么古怪,不是正合我们的意吗?别忘了我们可是游历,若真有什么,恰恰好历练一番。”

“说得对!”方孺意摩拳擦掌,“我倒要看看这个卧天镇能有什么,总不能比云羌镇好恐怖吧?”

溪山心说:“这倒未必,云羌镇那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她没打算打击方孺意,只是转移话题:“现在想想,咱们到底要不要去这个郑公子说的驿馆呢?我倒是觉得,可以去看看,反正今日咱们是指定进不了城了,而且看这队伍,明日也未必可以。”

褚筱无可无不可:“前辈觉得可以那就试试。”

方孺意也道:“我也觉得可以!”

溪山看向沉默不语的云骥,云骥察觉到之后,薄唇微抿,惜字如金道:“听你的。”

既然一拍即合,溪山便去找了郑公子,郑公子侧目倾听,那猎户正在感慨这趟上山没猎到什么,反而撞见了罕见的大虫,若不是他警醒,险些做了大虫口粮。

“……我在那洞中躲了许久,大虫实在捱不过我,还是走了。我一开始不敢出来,又等了许久,等到天都亮了,见大虫没有回来,我才出来了。走了不许久就撞见这位兄弟,他当时被藏得可深了,若不是这座山上没什么长虫,他又被吃了心脏,我都怀疑长虫窝藏着他,要留作过冬的食物。”

郑公子感慨道:“可惜。不过也幸亏这位仁兄遇上的是您。一般人不会费时费力把他带回来。”

猎户苦笑摇头:“我也不是这么仗义的人,我这趟由于躲那大虫耗费了许多时间,打的猎物不多,身上带的干粮又没了只能下山。正好撞见这兄弟,我想着镇里常有家眷悬赏,若是找到了他们失踪的家眷,可以去领银子。这兄弟身上的衣服被咬得磕磕巴巴,也没什么识别身份的信物,但万一能领到些银子呢?就是不成,也当给兄弟落叶归根,给自己积积阴德。”

郑公子正色道:“人非圣贤,但周大哥既然有这份心意,已经是功德无量了,我想这位仁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您。”

周猎户摆摆手:“算啦,这兄弟自己死得都这么惨,在地府好好过自己的吧。人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家里人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郑公子也叹气:“家眷必定伤心难耐若是我娘子失踪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会上火成什么样子。”

溪山探头:“二位聊得如何?”

她出现得突然,郑公子颤了颤,将扇子抵在唇边:“姑娘是与同行人商量好了吗?”

溪山道:“别姑娘姑娘的了,我叫溪山,溪流山川。相逢一场便是有缘。”

郑公子斯斯文文:“这不妥,姑娘闺名不可外泄,郑某又岂能如此不知分寸。”

溪山不以为意:“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要不然起了干什么?你叫每个都叫姑娘,哪里能分得清自己叫的是哪位姑娘?”

郑公子微微出神,似乎想起了什么溪山在他眼前挥挥手,他才恍然回神,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姑娘的话让我想起了我娘子。我娘子也曾这么说过,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既然姑娘如此坦诚,我也不藏头露尾了,鄙姓郑,名弘致。”

溪山点点头,把褚筱方孺意等人一一介绍给郑弘致,郑弘致也一一见过礼。

互通姓名之后,郑弘致便带着几人往驿馆赶路,如郑弘致所言,这驿馆果然不太远。只是门前寥落,分明是官府建的驿馆却冷清寂然。

郑弘致在陈旧的木门前扣门,耐心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开门,他不好意思向溪山等人道:“兰婆婆有些耳背,身子不便,所以要多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溪山听见门内拖拖踏踏的脚步声,十分绵软无力,一个老妪将门打开,陈腐的老人气扫了众人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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