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所以（第4页）

“你觉得呢？”她说着白色空间里想到的话。

“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呢？”

“我是怎么到这儿的？”方有形皱了下眉，他不应该在自己家吗？不，等等，他最后的记忆是哪里？好像是在家，但又好像是在车里？谁的车？车里好像还有点臭？他们把什么东西和他放在了一起？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管那个的时候，方有形还是有一种自己不干净了的感觉。

“……你觉得呢？”叶欣欣又一次拿出了这句话——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才是对的。她早先只想着抽方有形两鞭，想着也让他感受一下被欺压的感觉。但怎么欺负人……叶欣欣过去三十年没有实施过，哪怕看了一些影视剧，这一会儿也有点说不出来。

所以她能想出的，有逼格，而又还可以的话，就是这么一句了。

方有形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说什么，但也许……你可以试着提条件，我很可能，比你想的更有能力一些……”

叶欣欣没有说话，方有形冲她笑了一下。这一笑不只是讨好，更是温和，桃花眼微米，就有一种阳光的气息，让人如沐春风，叶欣欣不由得有点迟疑，然后再下一刻，她又一次听到了那个机械声。

……

不能心软！

不能迟疑！

……

第六次了，不知道现实是什么时间了，她又是早班，迟到就麻烦了。

“你是谁？”

“你觉得呢？”在回答的时候，她已经把最细的鞭子拿到了手中，虽然保险起见她也许应该拿那根最粗的，但她觉得还是应该先试一下细的，好在，并没有声音传来。

……

方有形又一次冲叶欣欣扬起笑脸，叶欣欣扬起手就抽了过去。鞭子先接触到衣服，再是肌肤，方有形的笑定格在了那里，叶欣欣咬着牙，又抽了第二下。

白色的衬衣带出了一点血色，方有形发出了一身低沉的闷哼，痛苦中又有一点别的意味，叶欣欣不由得一怔，而在这个时候，方有形的脸开始虚化……

叶欣欣猛地睁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看旁边的手机，七点零三！没有迟到！

她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又有点疑惑。六次！这是她有史以来，重复次数最多的一次梦境，但好像现实里，也没有错太长时间，那是可以无限制重复吗？她想着，不由得想到方有形最后看她的目光，幽深漆黑，仿佛张着大嘴的深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要想了，这是梦。

所谓梦过无痕，梦过了也就梦过了。

又不是于华那种对她很有帮助的梦，没必要回味，也不值得细想。

她伸了个懒腰，告诉自己这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这边叶欣欣梦过无痕了，那边方有形却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一夜……睡了过去。

不用去看时间，他就知道自己睡了，困扰了他好几天的症状一下就没有。现在他的头没有丝毫不适，胸口也不再憋闷。全身处于放松舒适的状态，瘫在这里，每一寸肌肤都在对他说舒服。

但他的心情又是不平息的。

他又梦到了那个女人，依然是他应该在现实中认识，而此时又想不起来的。而比上一次更清晰的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表面越斯文的人也许内心越狂暴……越洁癖的人，要不是早先接触过肮脏，就是内心在渴望堕落……”

方有形也忘了这事自己从哪儿看到的，但，自从他失眠，他是看了一些这方面的书的，所以，他其实，内心在渴望有人鞭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