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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eam(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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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欧文,你太情绪化了,听我讲。”克拉丽莎也用同样的音量大喊。初次旁听的霍夫曼夫妇震惊于这个房间里的火药味突然就浓了起来,但看大家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又收住了想要调解的举动。

“你再这么老是唠唠叨叨《工厂法》,人家会觉得你像激进派的弗朗西斯·伯德特。你一旦被打上这样的标签,对面的人就再也不会听你讲话了,懂吗?再也不会了!”

克拉丽莎一嗓子把欧文先生吼得安静下来,“我们都知道这帮老家伙有多要面子,你让人家反感,你和你的工人就会像卢德份子一样只有被镇。压的份了,好吗?你以为人家不敢?”

“会有更多人加入反抗的,他不可能镇压所有人。”欧文的朋友声援他,“我们还做了这么多统计报告,不管他们怎么颠倒黑白,这是罪恶的行为!”

“你们这不叫提倡改革,这叫发动战争,好吗?”比安卡一针见血地加入争论,“光荣革命为什么光荣?”

“因为没有流血事件发生。”伊丽莎白接上,那天回家后她就立刻补了课。

“没错!就是这样。”克拉丽莎拍手,一旁的索菲娅补充:“先生们,这不是一个一次性的事件,这是一笔长久的生意。我们要在动态中合作,互利共赢,而不是让议员们视我们为一群一直在搅局的苍蝇。”

“哇……终于有人记得我们这里还有生意要做呢!”克拉丽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欧文问怎么能确保《工厂法》才是独一无二的替代品?

咱们花了那么长时间,那么多精力做的报告,不就是用来确保他们没法去选择别的法案来粉饰太平的吗?这就是你想要的不可替代性。而我们后排的这位记者——”克拉丽莎指向正在奋笔疾书的布莱克。

“他会确保这部法案在舆论上的重量,只有它的可以和《谷物法》相提并论,只有它可以在推行的同时还能顺便损害在野党的势力,毕竟我们都知道辉格党里拥有自己工厂的议员有多少。”

伊丽莎白也开始表达自己的看法:“朋友们,我们不能把人家逼到绝境,这一套不是这么运作的。

我们要让对方自己去权衡,为了保持表面的和平,他们是否愿意放弃一部分的利益。给他们一个温和的台阶,让他们觉得最终的决定是由他们做出来的,不是我们强迫他们选的。”

看到欧文不再做声了,克拉丽莎雷厉风行地决定继续。

“进入下一个问题,议会席位。”克拉丽莎用特制的粉笔擦清除了刚刚的大标题,又重新写下“席位数量”。

在座的商人们都逐渐在意起克拉丽莎刚刚推销的这个不太起眼的小东西了,心想着一会儿结束后可要好好问个清楚。

“我们的议会有六百五十八名议员,算上一些摇摆不定的人,托利党的席位有将近四百席,而辉格党只有一百五十到两百席。不幸的是,除非重新大选,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局面了。”克拉丽莎耸耸肩。

“不过,这六百多个席位里,每年会来伦敦参加议会会程的只有三四百位,重点还放在‘社交季’的聚会上。”索菲娅接着克拉丽莎的话介绍。

“这代表着什么?六百多位议员,实际能到场的是一半多一点。而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里面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投出去的票到底代表着什么。真正起到作用的,永远是那么小一百个人。”

克拉丽莎看着大家认真听讲的样子,布置接下来的任务:“因此!我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根据格雷伯爵为我们提供的近三年出席的议员名单,把议员们分为经常参加的,偶尔参加的,和几乎不参加的三类。

时间尚早,去研究对手变数太多,我需要你们先筛选出几乎不参加的议员的名单,逐位追查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作为议员的参与度如此之低。

我想要看到他们是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不愿意舟车劳顿?还是仅仅是口袋选区推出来的傀儡,亦或是为了躲避一些站队问题所以选择了弃权自保。

我想要你们进行分组,但不可以和你熟悉的那几位一组。我要你们互相磨合,在下一次开会前每组给我一份一目了然的报告。

本来在席位方面我们就不占优势,他们就更不该像缩头乌龟一样只有在大选的时候才会探出脑袋来。

距离因素或经济方面的问题,这个我自己就可以解决,如果是站队因素,就去找到这些人的上游。大伙们,先让视野变得清晰,再制定下一步计划,这一块有人有问题吗?”

大家都在忙着翻阅刚刚发下来的名单记录册,考虑着分组的问题,没有人提出异议。

“行,那这一块就算过了,下一项议程,慈善晚会。”克拉丽莎快速地推着进度,不愿浪费一分一秒。

这一部分克拉丽莎已经事先考虑好了,因此只有任务分配的部分。她把想要重点接触的人物姓名一一列举在黑板上,辉格党的议员先生介绍了他们的性格作风,索菲娅又补充了他们的家世背景。

克拉丽莎根据成员们各自的特征给他们分配了具体的对象,“不需要拿到准话,先安排引见后接触一下,探一探口风,步子不能迈太大。

时刻记住——我们是反对暴力的温和人士,不要被打上激进派的标签,不然你就可以和这一行说再见了。”克拉丽莎这话是对着欧文的几位手下说的。

“再者是建立情报共享体系,我们对议员们的了解非常的有限,而人的变数非常的丰富。

他们两年前可能还是郁郁不得志,退居自己领地不再参与常规事务的老绅士,可能时机一到就会又重新出山,摇身一变成为演讲辩论的中坚力量。

可惜的是,我们不可能把所有人的人生轨迹都牢记于心,这就需要我们每个人在下一阶段与他人接触时,留心他们的人生履历,性格特质,家世背景,以及他们所相信的理念。

这个人特别厌恶天主教?那个人非常宠爱自己的老来子?或者有的人看上去很好说话,一涉及到奴隶解放问题就会愤怒地跳脚?

我要大家有意识地收集这些信息,建立成体系的档案。你们所有的新增内容都通过我,我会把它加入已经形成体系的材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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