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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狼带走了我的身份(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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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你,我再考虑。”文女接过资料说。

“或者你现在对病情有任何怀疑也可以提出,我会尽量解答你的。”

“不用了,我会自己打去查询。”文女拒绝。

“那好吧,时候不早,我们还要去探访其他靓女。”工作员甲准备拿起工作用品。

这时,暴雨才手捧一大堆废弃物冲进来:“我在垃圾桶里面搜到的就只有这些,你们会给我多少包?”

工作员甲对工作员乙说:“你在袋里拿一堆安全套和几包润滑剂给她吧。”然后向住暴雨:“多谢你参与呢!”

蜜糖待工作员们离开之后,立即上前向文女问个究竟。

“你是否有甚么事?好像这么紧张性病的事。”蜜糖拉着文女问。

“我没有甚么,只是想预防。”文女像煞有介事般转过头去。

这时,眼腻的蜜糖看见文女的手上有若隐若现的伤痕,便捉住文女拉高了她的衫袖,看见手臂上有大大小小的瘀伤,紫紫绿绿的。

文女见状随即拉下衫袖遮掩。

“怎么会有一个个圆形的瘀痕?是谁把你弄至这样?”暴雨看见也插张嘴。

“你不想讲是吗?是客人吗?”蜜糖紧张地问。

文女这才愿点了点头。

“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如何想办法帮你呢?”暴雨扯着文女的衫袖问。

“我,我最近下体又痛又痕,流出一些奇怪的液体,我猜…我猜……”文女双眼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我猜中招了,但不清楚是甚么病来。”

“你为赚多一点钱就不戴套吗?你这个傻女人!”蜜糖替她的姊妹不愤的说。

“不能这样说她,我有时也会答应客人不用套做的。”暴雨连忙帮口。

“原来你也是!”蜜糖的火气更大。

“不,你们都误会了,我不是不想戴套的。”文女澄清。

“甚么?那是如何得来?”蜜糖和暴雨大感惊讶,异口同声的瞪着文女问。

文女忽然眼睛睁得大大,放声嚎哭,样子有点儿可怕,“是……是志民他……他……”

“他怎么了?他欺负你?你说出来,让我们帮你讨个公道。”蜜糖捉住她双手说。

“他在我没意识下强行和我做了,我当时没有反击的能力,我只能够白白看着他对我做的事情。他,他绑住我,用手指捏伤了我的手脚。他没有戴上套,强行把我弄伤了,我还怀疑我得了某种性病。”文女整个人跌在床上,哭过不停,脸上端好的五官都扭曲得挤成一团。

“最近都有宗新闻说有女性工作者被客人打,还不给钱就跑掉。”暴雨说。

蜜糖问文女:“是何时的事?”

文女答:“已过了一个星期了。”

“这么久了?”蜜糖劝说文女:“不要再犹豫,我们陪你去报案吧。”

“不,不行,我怕打官司要很多钱,而且若果没有足够证据就没意思,漫长的投诉过程也是很折腾我的精神,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承受更多的伤疤。不!我不能面对,不愿再想起那天的事!”文女哭丧着脸哀求蜜糖放过她。

“你不想去报案,我们不能迫你,但为你自己,也为姊妹们都应该去讨回公道,灭绝这种暴力男别再找我们当泄欲工具。你如果考虑清楚后想报案的,你告诉我们吧。”蜜糖不想罢休,继续劝说。

“对,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的。”暴雨坐在文女旁边抱她安慰。

“谢谢你们好意,我会考虑清楚。”文女的眼泪仍没有停止,哭得眼睛好像快要掉下来似的。

“对不起,我不应该轻易相信客人,还动了情。我自己也没有好好记住工作守则,我上次不应该骂你跟别人抢客人的,我真不应该!”

“算吧,过去了,不用提。现在最重要是帮你渡过这个难关。”蜜糖伸手抚摸她的背,以示支持。

接着,蜜糖的左手搭住暴雨,右手搭住文女,“所以说,无论我们面对多少个敌人,尽管他们的面目有多狰狞,或是戴了多少副面具,我们都必定要互相依靠,帮大家挨过去是吗?”

她们三个人抱在一起。

在工作场所里面,唯一的依靠很可能就是你的好战友。

一段自性工作者关注组织的访问纪录解释了性工作者为何多数都不愿报案求协助:

“在妄顾性工作者意愿下,强迫/欺骗其进行性行为,有机会涉及刑事罪行,但事实上性工作者遇上这些情况,唯恐与客人争执,閙大了容易惹来警方检控,所以即使遇上不合作的客人也没有绝对权力拒绝;另外警方很多时候会将安全套用作检控性工作者的证物,于是会有性工作者为了想降低被捕的风险而减少使用安全套;这些都是对性工作者进行安全性行为权利的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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