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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花花,你们就是天作之合啦。”
宝珍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轻轻捏了捏小娃娃的脸蛋,“小朋友,你好会说话呀。”
沈肄南听中那句‘天作之合’,要了祖孙俩花篓里所有的红玫瑰。
小娃娃拍着手很开心:“谢谢哥哥,祝哥哥姐姐白头到老,幸福恩爱!”
沈肄南又给了他们一笔优渥的小费。
花篓一大一小,玫瑰花合在一起还是不少,宝珍倒没嫌麻烦,而是欣然接受,她随手拿起一支玫瑰,轻轻晃了晃,告诉沈肄南。
“沈生,你知道嘛,我小的时候也卖过玫瑰花。”
那年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男人淡笑,明知故问:“在哪?”
“没有固定位置,我背着花篓穿过大街小巷,逢人便问,您要玫瑰吗?有时候生意好,卖得快,有时生意不好,就卖得很慢。”
她的手指点了点鲜艳的花瓣,“如果玫瑰折了的话,就是残次品,卖不出去了。”
“扔了?”
“怎么会,我把它们拿回家,修剪一下放进瓶子,就搁在我屋里呢。”
很快,服务生送来晚餐,这场忆旧的话题也就戛然而止。
宝珍不会想起那年那天那晚带回一个浑身是血、又极其危险的青年。
沈肄南也不会旧事重提。
彼此都会烂在心底。
吃完饭,看了热闹的表演,两人带着花篓里的玫瑰离开篝火沙滩。
沈肄南忽然问:“宝珍,想夜骑吗?”
“夜骑?”大头都在男人那,小姑娘手里抱着一簇玫瑰,仰头望向不远处连绵蜿蜒的油柏路,橘黄的灯光下,像蛇一样的公路上偶尔闪过骑着摩托的男女。
夜骑是索罗岛的一大特色,每到傍晚降临或日出之前,就有男女骑着摩托、沿着公路,绕着海边兜风,一路可以看到很多靓丽的景色。
“去吗?”
“想去,但是你不许再干那些事!”宝珍心有余悸,警告他。
沈肄南笑了,挑眉,“本来我没这个想法的,宝宝你突然提醒我了,感觉还不错。”
小姑娘惊愕:“……”
她拒绝,转身想逃,男人轻而易举拎住她的后颈皮,横亘女孩的锁骨,带着人往夜骑开始的地方走。
他们付了钱,包了一辆夜骑的摩托,花篓放在最后面,宝珍穿着裙子,不方便跨坐,只能并着腿侧坐,一手抱着花,一手抱住男人的腰。
她揣揣不安,“沈生,你会骑吗?”
“会。”
“那你记得慢点噢,这不比海里,摔海里我两都会游泳,摔公路上,我两就完蛋了。”
沈肄南笑了,开玩笑:“跟我一起死不好吗?”
“……”宝珍拿头撞他的后背,催促道:“走啦!”
寂静的公路上慢悠悠骑着一辆摩托,那悠哉游哉的速度更像小电驴,小姑娘就喜欢这种安全又稳妥的方式,拿花的手抹了抹飘起的发丝,右手揪紧男人的衬衣。
沈肄南背后响起宝珍蛐蛐蛐的声音:“沈生,我还是更喜欢你不欺负我的样子。”
“我没平时没让着你?”男人气笑了。
“我是指在床上,你真的该收敛了,我怕我英年早逝。”
“合着光担心自己去了?那宝宝怎么不担心担心我?”
“你耐扛,血厚,我不一样。”
突然,夜骑的摩托停了,因为惯性,宝珍一头撞过去,手里的花也压过去,折了一支,她连忙去摸快断掉的花朵,托不住了,没办法,她只能折下来,把花枝放进篓子里。
“你怎么突然停了呀?玫瑰都掉了。”她还伸手,把掌心那朵花递到男人眼前。
沈肄南流畅的身型微微后仰,宝珍还以为他要继续骑车,担心自己没手,又不想扔掉那朵可怜的玫瑰,她咬着细细的根,将花托含在嘴里,同时已经伸手去抱住男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