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你可没得取（第5页）

“他还活着。”一个古老的声音低语，“而且……比预想中更强。”

“要动手吗？”另一道声音问。

“不行。”前者否定，“他已经触及‘人道共鸣’，万千信徒信念汇聚，形成护体真意。强行抹杀，只会引发连锁崩塌，甚至可能导致整个宇宙法则紊乱。”

“那怎么办？让他继续壮大？等他真正掌握创世之力，我们恐怕再无力压制。”

沉默片刻。

“不必担心。”那声音缓缓道，“情之一字，既是他的力量之源，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只要他还有牵挂，就永远无法真正超脱。”

“我们可以等。”

“等到他最爱的人死去。”

“等到他第一次无力回天。”

“等到他跪在尸骨前，终于明白??有些事，不是拔剑就能解决的。”

“那时，他的剑，便会断。”

星墟归于沉寂。

而在东荒，牧渊似乎毫无察觉。

他正站在新建的“无名堂”前，看着一群残障弟子练习基础剑招。阳光洒落，映照着他平静的侧脸。

忽然，他抬起头，望向星空深处，嘴角微扬。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低声呢喃：

“我知道你们在等什么。”

“但你们不懂。”

“正是因为我知道终有一日会失去，我才更要珍惜现在的每一刻。”

“正是因为我知道死亡无法避免，我才更要让活着的人，活得有尊严。”

“你们想用痛苦摧毁我？”

“可你们忘了??”

“我手中的剑，不只是为了战斗。”

“更是为了守护那些，值得流泪、值得欢笑、值得活下去的日子。”

他转身，走入人群，身影融入阳光之中。

远处，洛清寒抱着一叠新编的《剑阁律》走来，笑着喊他：“牧渊，今天的新规，你要不要看看？”

“好。”他应道，声音温和如风。

“待我归来时，山河依旧，故人无恙，天下再无不可斩之敌。”

他做到了前半句。

至于后半句??

他仍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