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我姓白（第3页）

他缓缓闭眼，体内破虚之力疯狂运转，飞升神光与剑意交融，竟开始逆向流转！

“师兄！你在做什么？！”洛清寒惊呼。

“我在……”牧渊睁开眼，眸中已无黑白，唯有一片纯粹剑光，“走出自己的道。”

他双手结印，低声吟诵：

“以我之血，祭我之剑；

以我之魂，承我之愿；

不求长生，不问轮回；

唯愿此剑，护我所爱之人永存世间！”

话音落下，他猛然割开手腕，鲜血洒落祭坛！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血并未落地，而是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星核之中！

紧接着，整座祭坛轰然爆发，不再是七彩光芒，而是一种超越五色的存在??**纯白之光**！

那光温柔却不容抗拒，所照之处，亡魂哀鸣，纷纷消散；冥气退避，法则臣服；就连冥主分身也不由后退一步，眼中首次浮现惊骇。

“这不是飞升神光……这是……‘初生之光’？！传说中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光明？！”

“没错。”牧渊站在光中，身形逐渐透明，仿佛正在与某种更高存在融合，“真正的飞升之意，不是逃离人间，不是抛弃情感，而是带着所有人的希望，走向更高的境界。”

“你竟想以情入道？！”冥主分身怒吼，“荒谬！无情方能超脱，有情只会堕落！”

“那你永远不懂。”牧渊轻笑，“正因为有情，我才敢拔剑；正因为有所牵挂，我才不愿认命。”

他举起龙帝剑，剑尖指向冥主分身。

“现在，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第一剑仙’！”

剑出。

无声。

无光。

只有一道轨迹，划过了因果，斩断了宿命，穿透了时空。

冥主分身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从中分裂，连同他掌控的百万亡魂，尽数湮灭，不留痕迹。

远方，真正的夜无殇盘坐于冥火王座之上，突然喷出一口心血，脸色瞬间苍白。

“怎么可能……我的第九重分身……被斩了？！”

他死死盯着远方那道沐浴在白光中的身影，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人，已经不在他能理解的范畴之内了。**

大战落幕。

残阳如血，映照废墟。

活着的人寥寥无几，大多带伤。可他们的目光，全都仰望着祭坛之上那个孤独的身影。

牧渊收回剑，身体微微摇晃，脸色苍白如纸。

刚才那一剑，几乎耗尽了他的生命本源。

“师兄！”洛清寒冲上前扶住他，泪水止不住滑落。

“别哭。”他勉强笑了笑，“我说过……不会走那条无情的路。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护大家。”

他抬头望向仍未关闭的飞升台通道，轻声道：

“该走了。”

“你要去哪？！”萧衍嘶声问道。

“去星墟。”牧渊说，“那里还有最后一关??飞升台真正的考验。只有通过它，才能获得完整的‘飞升资格’，真正踏入仙门。”

“我们跟你一起！”墨铮坚定道。

牧渊摇头：“不行。通道只能承载一人。而且……里面的危险，远超你们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