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颁奖七(第2页)
>我试了七次才做出差不多的味道。
>那天我一边尝一边哭,因为突然想起来??
>你走之前最后做的那顿饭,也是糊的。
>可爸爸皱眉的时候,你是笑着的,说:‘下次一定更好。’
>后来再也没有下次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没有停。
>“他们都说我像你,倔,不怕疼。
>可没人知道我有多怕黑。
>每次演出前躲在化妆间发抖,我都想,如果你在就好了。
>不用说什么,只要摸摸我的头,我就敢走出去。
>现在我站上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舞台,
>可我还是那个缩在病床角落的小孩,
>想伸手拉住你,却被医生拦下说:‘别吵,病人需要休息。’
>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生病的是你,不能见我的却是我。”
泪水滴落在吉他面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李冉静静听着,手指悬在录音键上,迟迟未按下停止。
这段即兴演唱持续了近十分钟,没有副歌,没有结构,甚至不算一首完整的歌。但它比任何精心打磨的作品都更具穿透力。
录完最后一句,小子珊伏在吉他上久久不动。
良久,李冉轻声问:“还要继续吗?”
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却带着释然:“要。这次……我想写给姐姐。”
当天下午,大子珊接到消息赶来录音棚。推门时正听见妹妹在试唱一段旋律,歌词尚未完成,但已有雏形:
>“你是我第一个听众,也是最后一个裁判。
>你教我弹琴,也教会我忍耐。
>你把我护在身后,却从不说累。
>可有没有一刻,你也想逃?
>逃开这‘完美姐姐’的壳,做一次任性的小孩?”
大子珊站在门口,听得怔住。
从小到大,她习惯了扮演坚强的那个。母亲离开后,她是父亲唯一允许表达情感的孩子,但也必须“得体”地表达??哭可以,不能嚎啕;难过要说“我会努力调整心态”;获奖要感谢家族培养而非个人天赋。
她活得像一份精心撰写的履历,每一笔都经得起审视,却唯独少了“我想要什么”。
“你怎么知道……”她走进来,声音有些哑。
“因为我看你的眼神。”小子珊放下吉他,“每次我说我要自由创作,你要么沉默,要么笑着说支持。可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怕我走偏,怕我受伤,怕我没你那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