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颁奖七(第1页)
接下来便是《大雷音寺》的镜头画面。
这部电影张友并没有在暑期档和国庆档这两个至关重要的档期看到。
想来应该是其他档期上映的,看片名还以为是什么古装特效大片,实则其内核是围绕在偷盗佛像展开的。。。
夜色如墨,江面倒映着城市的灯火,像一条流动的银河。小子珊挂断电话后没有立刻回宴会厅,而是靠在阳台栏杆上,任风拂过脸颊,带走眼角未干的湿润。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结束的画面,心跳却比刚才拨出号码时更剧烈。
她不知道林晚会不会来,也不知道这首歌能不能写成。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那些被藏起来的情绪??对父亲的怨、对母亲的思念、对姐姐复杂又深沉的依恋,还有对自己身份的迷茫。这些情绪像一根根细线,在《锈钉》里缠成了结,在《折翼》中裂开一道口子,而现在,它们终于要被摊开在光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轻而稳。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李冉。
“你真给她打电话了?”李冉走近,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嗯。”小子珊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暖意,“她说……愿意试试。”
李冉笑了下,目光投向远处桥灯:“你知道最难的不是被人误解,而是连自己都认不清自己。你们俩,一个活在聚光灯下的秩序里,一个挣扎在阴影里的真实中,可其实都在找同一个东西。”
“什么?”
“家。”李冉声音很轻,“不是那个有围墙的房子,而是能让你喘口气的地方,是有人等你回来、听你说‘我累了’也不会责备你的地方。”
小子珊怔住。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发烧住院那几天。夜里醒来总看见母亲坐在床边,一遍遍替她擦汗,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那时她以为那是全世界最自然的事??有人守着你,不问你要成绩,不逼你坚强,只是陪着。
后来母亲走了,再没人那样陪过她。
大子珊虽疼她,但那种疼带着责任和克制;父亲则像一座沉默的山,远得看不见温度。只有李冉,从她十六岁第一次登台摔跤哭着跑后台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不说多话,递毛巾、倒热水、拍肩膀,然后说:“再来一次。”
“我一直觉得……你是姐姐派来看着我的。”小子珊忽然开口。
李冉一愣,随即笑出声:“你以为我是保镖?还是情感保姆?”
“不是。”她摇头,“你是把我们断裂的部分接起来的人。”
李冉没说话,只是轻轻揽住她的肩。
片刻后,她道:“明天录音棚见。新歌如果真要写‘原谅’,得有个起点。不如先录一段demo,就你和我,吉他加人声,不修音,不剪辑,想到哪唱到哪。”
小子珊抬头看她:“你会写歌?”
“不会。”李冉坦然,“但我懂痛。这就够了。”
第二天清晨,录音棚还未迎来其他艺人,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钢琴余震的微尘。小子珊抱着那把陪伴她三年的旧吉他走进来,琴身上有一道裂痕,用银漆修补过,像是伤疤镀了光。
李冉已在控制台前调试设备。她今天穿了件灰蓝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手腕上的旧手表??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走得不准,却从未换过。
“准备好了吗?”她问。
小子珊点头,坐到麦克风前,调了调弦。
“别管节奏,别管押韵。”李冉说,“就想一个人,你想对她说点什么?哪怕只是‘对不起’或者‘我想你了’。”
她闭上眼。
手指轻轻拨动前奏,一个简单的C和弦缓缓响起。然后,她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贴近呼吸:
>“妈妈,我现在会做饭了……虽然总是烧焦。
>姐姐教我的,她说你以前最爱吃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