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2页)
警戒线从大门口拉到花园,敬渝提前调派了将近平时十五倍的安保人力,庄园外还围着昼米尔市政司借调过来的大半警力和一支军队,确认场内所有人的安全。
偌大的敬宅得以维持井然有序,实则固若金汤。
吊唁的场所在敬宅的祠堂外,前厅后堂,是整座庄园里唯一一座纯徽式建筑。
第一进门后就是为敬亭摆设的灵堂,桌案正中端放着黑底镶金的牌位,上面写“先亡堂弟敬亭之灵位”。
主丧人是敬渝。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葬礼,敬亭的父母竟然都没有回来,这件事从莫瑞恩尔离开的时候舒纯熙心里就有点奇怪。
婆婆哭得死去活来,公公一夜间苍老了不少,要不是舒纯熙自己提出要扶灵回国,或许敬亭只会在国外安葬。
但舒纯熙是要回来的,所以她没有多问,以至于此刻才能站在这里。
桌案左手旁,舒纯熙站在第一个,左手边才是敬渝,后面几排站着的是这几天或早或晚赶到的敬家旁系的亲戚。
门开着,很快就进来一行人,为首的中年男人径直走到祭拜的桌案前面,接过佣人递过来的香,在旁边的白烛上点了火,探身将三根香插进香炉之中。
然后后退一步,带着家人一起鞠了一躬,随后舒纯熙和敬渝还礼。
礼毕,舒纯熙抬起头来,认出这是上一届南省省政司司长郑明波。
“节哀。”
郑明波转身面对他们的时候,舒纯熙正好垂头敛眸,只是礼貌地点了头,并不曾跟他视线相对。
只是留心着敬渝跟郑明波的交谈。
时间有限,敬渝跟郑明波的谈话也很简短。敬渝祝贺郑明波高升,而郑明波客套谦虚。
最后敬渝说,
“寒舍略备薄酒,还请院长赏光。”
这是徽州丧仪的传统,按理来说至少要在家里摆宴三天,这三天里来吊唁的人数不胜数,餐厅内流水席便也不停。
来奔丧的人都会至少留下来吃一顿饭,不然会被视为对主家的不敬。
郑明波两个半月前就已经右迁至国政院副院长,举家都搬往北省的首都,这次既然远道而来奔丧,当然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于是应下来,带着家人转身走出门去。
接着又见了两个人,舒纯熙有点站不动了。
好在她提前料想到了,所以给今天选的是一条曳地的宽松长裙,藏在裙摆里的腿抬起来,松动了一下脚腕。
只不过这样肃穆的场合,她最好还是端端正正的不要有什么动作,所以动作幅度十分的小。
敬渝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在门口处站着的郑徽,然后侧过头,看了一眼依旧挺直腰站着的舒纯熙,动了动嘴皮子,对她说:
“暂时应该不会来人,你去后面坐一会儿。等要来人了,我再让人提前去叫你。”
舒纯熙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动了动,仰起头看敬渝,他神色如常,好像自己交代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但这样不太好吧,万一一个没来得及?
舒纯熙皱起眉头,虽然她也想坐一会儿,但是明显她还是很纠结。
敬渝看她的反应,便又解释道,
“现在还早,刚刚这几位都是提前住到家里面来的,所以才会来得早。放心吧,有什么动向,我都会提前知道的。”
这倒是不假,舒纯熙点点头,不再推辞,挪动脚步往后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