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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有些人会因为得不到白月光而寻个替身来玩玩,但也不是人人都这样,这世上有像他这种把爱情当成消耗品的花心烂人,自然也有那种视真爱为此生唯一的大情种。
很显然,卫珣属于后者。
何明彦不尊重不理解也就罢了,还试图拿一个人家根本不需要的替代品来侮辱他的真心,这不是羞辱什么才叫羞辱?
这下好了,不只得罪卫珣,还得罪了曹英那个看似和谁都哥俩好实则领地意识重还分外护短的笑面虎,他简直恨死何明彦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
只见曹英目光如炬,直盯着角落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子,冷不防问:“喂,小姑娘,你成年了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而在得到那姑娘语声颤抖的一句“还没有”之后,薛宁泽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凉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何明彦其实是想搞他才整这么一出,竟然在他的派对上逼良为娼,且对象甚至还是个未成年,卫珣就算是把他揍成半身不遂都不算过分,若换了薛宁泽自己,简直想直接把他扔进海里喂鱼。
眼见这蠢货一脸懵逼,薛宁泽更气了,他抬眼朝场外几个女孩子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刻心领神会,面带安抚地上前将那吓得不轻的小姑娘领走。
随后他又叫来船长,让人把游艇开回港湾,并喊来保安将何明彦压制住,打算等船一靠岸就把他和那小姑娘都送去警局。
何明彦见状终于意识到情况有多严重了,他脸色苍白地看向薛宁泽,道:“宁、宁泽,没必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吧……”
薛宁泽双目阴寒,咬牙切齿道:“闭嘴。”
他以为他就想把事情闹大吗?这场派对的主人是他,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仅用一句“我不知道”就和何明彦撇清关系,必须得透过更强硬的手段来让其他人明白他的态度。
如果只是单纯的逼良为娼,还能解释成是何明彦自己的主意,偏偏曹英言语如刀,几句话就把整件事情转换为针对卫珣的一场“算计”,否则何明彦把一个未成年少女包装成礼物送给卫珣是什么意思?
说一句他并非别有居心都没有人会相信。
薛宁泽清楚地明白,愈是势力庞大的家族愈是爱惜羽毛,更不用说卫家人丁稀少,即便卫珣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他也绝对是家族里重要的继承人。
一旦事情上升成针对泽越集团继承人的一场算计,那可就不单纯只是个人之间的纷争了,届时哪怕薛宁泽再无辜,也很难不被牵连。
他家里和泽越集团也有生意往来,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老爹也得罪不起卫珣。
思及此,他正想再出言安抚卫珣几句,就见后者忽然甩开拉着他的曹英等人,阴着脸快步来到何明彦面前。
此时卫珣的表情已经恢复镇定,可那双眼睛依然戾气十足,他垂眸看了何明彦几秒,忽然冷笑一声,道:“何明彦是吧?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听见这句话,何明彦愈发觉得大难临头,同时还有些委屈,他实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闹成这样,便忍不住道:“珣、珣哥,我们何必把场面搞得这么难堪?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嘛,你要是不喜欢的话……”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卫珣目光轻蔑地扫了他几眼,沉声道:“自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烂货,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何明彦闻言立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分手后还暗恋前任你他妈就犯贱!”
卫珣眼角一抽,气笑了:“滚,老子就恋爱脑,怎么?”
眼见气氛再度剑拔弩张起来,曹英及时过来把人拉走,并扭头对薛宁泽道:“宁泽,跟你借个地方用用,我替阿珣处理下脸上的伤。”
这也算是个台阶了,薛宁泽松了一口气,他笑着点点头,让人把他们领到船舱里头的一间大客舱,紧接着回头继续收拾何明彦这个坑友的货。
卫珣脸上的伤并不严重,不过他毕竟结结实实地挨了何明彦一拳,左脸颊挂着一道瘀痕,嘴角也擦破了皮,此时他正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
但曹英却觉得奇怪,卫珣学过巴西柔术和拳击,照理来说,他要是真的下狠手想揍一个人,就何明彦那个绣花枕头应该毫无还击之力,怎么竟还能反揍卫珣一拳?
他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卫珣闻言隔着镜子瞥了他一眼,道:“我单方面殴打他是伤害罪。”
曹英:“………………”
啊啊啊啊他就知道!!
他真是服了,这人打架就打架,竟然还能考虑到法律层面的问题,并借此算计对方一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吐槽还是佩服了。
不过除此之外,曹英还对另一件事感到好奇。
“说起来,你之所以揍他,究竟是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因为那姑娘长得像阙同学?”
“……”
卫珣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他正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脸上的伤口抹上药,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都不是。”
曹英一愣:“那不然?”
“是因为,我觉得我的感情被看轻了。”卫珣冷笑一声,道:“那杂碎凭什么认为,找来一个长得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我就会欢天喜地地接受?我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可以随便转移到一个替代品身上?”
卫珣足够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个冷漠且自我中心的人,当何明彦把那姑娘带到他面前并说尽下流话时,面对她脸上畏惧恐慌的表情,其实他的内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之所以出手,也不过是因为他的家教让他见不惯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