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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就发誓要是顺利逃出生天,他立刻给自己灌个十杯忘情茶不带犹豫的。
南宫就:“你刚刚不是说没办法吗。”
司徒臻远摊手:“猜一下。”
南宫就已经无暇去分辨司徒臻远说的话是真是假,只静静坐在原地看司徒臻远的表演。
“公仪楚觞对阵法不怎么讲究,你与他相处数日应该也发现了,他做任何事情都可能是一时兴起,杂乱无章。包括现时困住我们的这个迷踪阵法,不止未见他现身,还没有刻意施法伤害我们,说不定这个阵做得比我预估的简陋。”
司徒臻远站起身,开始一道一道观察起房间内多出来的数道门。
“魔族的灵力天生就比我们高出数倍,修炼起来不似我们一般讲究规整的心法和功法,大部分时候都是任由其灵力野蛮生长,所以我们对付魔族,一个灵活的阵修有时候能比武艺超群的剑修更有优势。”
“反之,魔族如果用阵法来对付我们,要破阵大抵不算难。只是因为这个阵是公仪楚觞本人布下的,实在难以揣测他的真实意图。”
房中立着八道一模一样的门,房内的空间已经有些扭曲成多面状,还布着几道四散的窗户。
不知是不是错觉,南宫就冷静下来后才发现,房内的空间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发局促起来。
“如果说另辟蹊径出不去的话,那所有门中应该会藏着一道正确的门。这里的门共八道,外形并无二致,我方才姑且将它们推测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南宫就明白当下不是赌气的时候,在司徒臻远开始观察那八道门的时候已经紧跟在他后头,生怕一不小心让这阵法把两人分散了。
不管怎么样,司徒臻远始终是来救他的。
南宫就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找到生门?”
司徒臻远敛眸,摇头道:“我们深陷迷阵,无法确定时辰和方位难以找出生门。再且,公仪楚觞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找到出路,肯定还有其他细节,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
南宫就平静归平静,心里还是带着私仇的。
虽然在仙盟大会被抓走的前一刻,还是南宫就自己叮嘱司徒臻远转告时将不用来找他,可那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啊!时将指不定就待在某个角落中暗暗嘲笑他这个自身难保的小丑呢。
现在听司徒臻远这么一说,终于感觉找到了可以挖苦的点,便阴阳怪气道:“你怎么不把时将带来,他算得那么准,就该用在这种时候呢。”
司徒臻远愣了愣,知晓南宫就这是记恨上时将了,踌躇片刻,念在与时将朋友一场,还是认真为时将说话:“仙盟大会出乱子的时候,你是否有听见公仪楚觞讥讽启用锁魔古阵的仙盟折不了几次寿?”
怎么的,要开始道德绑架了?
南宫就是接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好牛马,从来不吃道德绑架那一套,立刻回嘴:“好好好,你为整个修仙界做出了卓越奉献,回头让仙盟给你颁个奖,但那跟我这个被献祭的倒霉蛋有什么……”
“折的是时将的寿。”
南宫就的嘴角抽了抽,硬生生地把剩下半句话咽回肚子里。
司徒臻远缓缓道:“仙盟大会定日子时,时将已经算出公仪楚觞会出现,不止如此,擂台上留下的两人,还有你将直面公仪楚觞无法逃脱,全都算出来了。天机从来不可泄露,这种窥测命运的算法本就不为天道所容,只是这次,实在是出了太大的岔子。”
南宫就的脸色陡变:“岔子?”
这本书里的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剧本走剧情,唯一能被称为“岔子”的,不就是南宫就吗?
但南宫就也不愿意把这个半成品世界捅出的所有篓子都往自己身上揽,再怎么样他也不过是每天摇摇奶茶开开补习班而已,那补习班还门可罗雀根本没几个人来报名,怎可能凭他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非要计较的话,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
想到此处,南宫就的表情又木然起来,继续看司徒臻远怎么帮时将甩这个锅。
“此事本乃机密。”司徒臻远罕见地收起笑颜,正言厉色,“运本不该这样,有人在我与时将都未察觉的时候,暗中将几个选定之人的气运改了。”
……锅确实在南宫就身上好吗?好的。
南宫就默默在心中对时将下跪并真诚道歉。
司徒臻远:“这段时间,我与时将一直在探寻背后黑手到底是谁,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时将已经为此事消耗太多,我费尽口舌才劝住他留在山庄等我消息。”
说着,司徒臻远难得轻叹,继续道:“怪只怪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实在有太多事项,无法一一告知予你。”
不不不不用告诉我谢谢。
南宫就已经开始在心中对时将疯狂磕头。
能不能停下别说了,这种机密他还不如不知道,现在的心理负担已经重于泰山。
南宫就再一次紧急打断:“停,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越来越小了?”
司徒臻远的脾气是真的很好,三番四次在说话间被南宫就打断,竟也没有半丝抱怨,只一直顺着南宫就跳跃的思路一一回答:“因为这八道门一直在向内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