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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疼得不行,赵璟淮再多的旖旎心思也都没了,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越泽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使其不那么难受。
“今晚留下来吗?”
“嗯,明早再回宫去。”
越泽失笑道:“你总是这般悄悄过来,不知情的还当我们是什么奸夫淫夫呢。”
“没办法,要是让宫里那群人知道,又要咋咋呼呼的抬着轿子来,麻烦死了。”
赵璟淮把越泽抱紧,贪婪的吸食着对方温热的味道,心情舒畅许多。
“那就早些休息吧。”
两人缩在大床上滚成一团,赵璟淮捏捏越泽的脸,又摸摸他的腰,得到了越泽的瞪眼,和主动圈上来的双臂。
顿时,赵璟淮翻身把被子一撩,将二人都埋在厚重暖和的被褥中,脚腕缠住小腿,勾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被子里的空气本就稀薄,被赵璟淮掠夺一番后,越泽都快要喘不上气,还有些疼痛的火泡被亲的都变得麻木,他哀怨的看着赵璟淮,这人也不嫌那俩大泡恶心。
越泽努力扒开严严实实的被子,好给自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随即又被赵璟淮一把摁住腰肢,又在那双微微红肿的唇上作乱。
随着一声惊雷留下,越泽有些抑制不住的喊叫被掩盖其中,惊起了院外值守的侍卫,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念叨着什么跑到耳房躲雨。
雨幕声势浩大,他们在狂风暴雨中接吻,抵死缠绵,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惊雷,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的声响,枯叶打着旋落在地上,被雨滴冲刷的刺啦作响,雨声像是催眠曲,流入了每个进入梦乡的人耳中。
越泽撑在床边,乌发从身后散开,在洁白如玉的后背与床铺上延展成了一副漂亮的水墨画,他看不到赵璟淮的脸,他只能埋在自己的双臂中,有些痛苦的咬住自己软嫩的皮肉。
水墨画被缓缓拨开,瘙痒难耐,越泽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流露出来的全是些听不得的音调。
赵璟淮只觉得画面美好,他的画技不错,直叫那片黑白水墨画上出现了朵朵红梅,才尚觉满意。
粗暴的闪电撕开了乌黑的夜空,大雨从裂缝中倾盆而下,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直到最后,越泽都没有听到雨势是什么时候变小的,他只觉得意识有些模糊,淅淅沥沥的雨声给他催眠,头一垂便沉沉睡了过去。
赵璟淮赤。裸着身子去倒了杯茶喝,润好嗓子后给自己穿好衣服,悄无声息的出门去叫醒外面沉睡的仆从,将二人均洗漱干净后,方才抱着暖洋洋的越泽也睡着了。
在梦里他们再一次相见,只是这次无需担心其他的,他们可以尽情拥抱,尽情释放爱意,尽情的水乳交融。
越泽翻了个身,本能让他靠近温暖熟悉的胸膛,往里缩了缩,还将自己有些冰冷的双足也塞进温热的地方。
赵璟淮把人紧紧抱住,给予他最舒服的拥抱,被子压在身上,赵璟淮的睡意姗姗来迟,他将下巴抵在越泽头顶,合上眼也沉沉睡去。
他们心中有彼此,再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
雨滴混合着小雪籽落下,被打得晃荡的红灯笼摇摇摆摆,却还是稳稳当当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照亮了薄薄的窗纱,也照亮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这是最长情的画卷。
第96章宫宴要抱好他,不能再从自己怀中不见……
等到第二场雪落下,京城已经被覆盖上一层白色绒被,年关也将近。
凌冽的寒风像是冰刀一样刮在脸上,直刮得人生疼,但却丝毫没有减淡即将迎来新年的闹意。
街边的店铺门板上都张贴这崭新的红色楹联,窗户上也都贴着倒过来的福字。
福倒了,福到了。这是百姓们心中最朴实的愿望。
白天的街道两边,呦呵声此起彼伏,有卖糖人儿的师傅,只见他手指灵活的翻动,滚烫的糖浆在这双手下幻化成了姿态各异的模样,或神仙或猛兽,也有可爱的兔儿和盛开的花朵;还有卖着糖葫芦的大爷,红艳艳的,一串一串的糖葫芦被整整齐齐的扎在上面,山楂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在阳光与雪景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行人往来如织,摩肩接踵,身上都穿着厚实的棉袍,有些个怕冷的,还带上了不知哪地风情的毡帽,他们步履匆匆,为家中的老人买上厚实的冬衣和软糯的糕点,为妻子买上漂亮精致的簪花或手镯,为丈夫买上合体的衣衫与鞋袜,难得的新年,也得穿上新衣裳。
还有些人牵着调皮捣蛋的孩子,小孩尚还不晓事,只知道盯着红艳艳的糖葫芦啊啊叫,没办法,也只能掏钱买下。
远处的爆竹店里生意是最好的,堆叠在一起的爆竹随着老板乐呵呵的笑颜一件件的消失,转移到了买家的家中。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小孩捂住耳朵尖叫着四处乱窜,大人们则围成一圈聊着这一年以来的家长里短。
越泽这天也被李丞相拉出去购置年货,他把下巴缩在衣领里,呼出一口白气,望着走在前面神采奕奕的李丞相,都开始怀疑自己才是七老八十那个。
他们身侧跟着当今圣上赵璟淮,只不过普通百姓哪有认识圣颜的,赵璟淮又有意将自己遮挡,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
“你跟在来做什么?快过年了,宫里应该也很忙吧。”
他们二人并肩走在其他人身后,小声的说话,赵璟淮将自己已经捂热的手拿出来,又将越泽冷冰冰的手握住,塞到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