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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人他幼时经常心悸,但老爷夫人寻了许多大夫来医治,已经近十年未曾犯过病了。”
越泽点点头,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药方递给他们。
“先开些清热解暑的来,动作快些,他幼时有心悸,只是家人呵护的好,身体健康,也一直没有发过,这次估摸着是劳累过度,引起了他的心悸,又因为天气炎热,由心悸引发了其他问题,他的脉搏已经很缓慢了。”
那侍从一停听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还好一旁的高大男子将他托了一把,才没摔倒。
“别激动,虽然缓慢,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你们先去熬制解暑的药,待会给他喂下,我再给你们开治疗心悸的。”
越泽轻声安慰道,在面对病人家人时,他作为大夫不能比他们还要慌乱,必须要镇定住。
虽然县令的情况不太好,但如果药能灌下去,人能醒过来,问题就不是很大了。
那侍从急忙忙去熬药,而高大男子依旧守在一旁。
“你是平日伺候县令的?”
越泽打量了一眼这男人,心觉奇怪,县令明显是个汉子,一般富贵人家贴身伺候的,不都是唇红齿白的小厮吗?这县令怎得找个这般高壮的男子?
高大男人点点头,犹豫了一会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你找个扇子来,给他降降温,再把门窗都打开,别总是关着,咱们这不似你们京城,京城天干物燥,灰尘大,但咱们这没什么灰尘,常常要开窗通风。”
越泽细细给他解释道,高大男子听得认真,点点头后转身出去,没一会拿了把扇子进来,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给躺在床上的县令摇扇子,只是那双眼,还紧紧盯着昏迷不醒的人。
越泽心觉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人家说不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心亲密一些也正常。
很快,侍从端着一碗苦药进来,只是县令如今昏迷不醒,怎么给他喂进去呢?
侍从在一旁犯了难,高大男子看了眼药汤,又看了眼县令,似乎在做什么挣扎。
正在他准备开口之际,越泽却突然出声:“不好喂药吧,我先把他扎醒。”
扎、扎醒?
这话让侍从和高大男子都愣住了,可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见越泽从背篓里抽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寒光熠熠的长针,有粗有细,有长有短。
侍从看着那针尖打了个寒颤,还没能出声阻止,就见越泽抽出一根长针,又将县令的手拉出来,朝着那中指指腹扎去。
没一会,床上的县令发出一声闷哼,双眼缓缓睁开。
“大人!快喝药吧!”
侍从挤开一旁的高大男人,端着药汤就扑了上来,县令还一脸茫然,转头看到一旁呆愣愣的男人,本能地伸出了手。
那高大男人的眼神一暗,接过侍从手中的药汤,递到县令唇边,语气低沉担忧:“先喝药,很快就好了。”
县令依着男人的手,乖乖喝下了苦涩的药汤。
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越泽身上。
“你是?”
越泽冲他施施然行礼:“县令大人,草民越泽,是东饶村的大夫。”
县令有些虚弱的勾起嘴角,声音轻柔沙哑:“越大夫,我知道你,我的病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待会草民再开些药,吃个半月左右就能大好。”
县令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闭上眼又睡过去了。
高大男人有些紧张,看向了越泽。
“没事,只是有些虚弱,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就该多多睡觉休息,这份药方,你们拿去,每日煎三次,第二日换新的药材。”
越泽拿着毛笔刷刷写下几味药材递给侍从,他接过后感恩戴德。
“太感谢了,只是小的有些不明白,为何越大夫能诊断出来,镇上的大夫却没有诊断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