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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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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兄妹两已然伸手扶住佩刀,大有愤然一战之意,气氛剑拔弩张,宫无岁却不卑不亢:“要动手就赶紧,还怕你们不成?”

那二人脸色青白一阵,最后却不知想到什么又放弃下来,慕章临走前只咬牙切齿威胁:“宫无岁,你给我等着。”

宫无岁:“好啊我等着。”

二人绝尘而去,临走前还瞪了慕慈心一眼:“你那么喜欢神花府,就一个人在这待着吧!”

慕慈心张了张嘴,却被宫无岁拦下,眼看着慕家的车队慢慢走远,他才温声道:“……你没事吧?”

慕慈心摇了摇头:“多谢无岁公子……只是你今日为我出头,来日他们一定会报复你。”

他被打成这样,心中却还担心连累别人,实在心善,宫无岁都怀疑慕慈心不是慕啸亲生的,只能宽慰他:“他们先前就在神花府受辱,早就对我怀恨在心,现在撕破脸也没什么不好,倒是你以后回了天武台……他们必定变本加厉。”

慕慈心却摇摇头:“我在佛寺清修,偶尔为他们料理琐事,并不住天武台,何况他们如今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为难我。”

宫无岁还有心情开玩笑:“若实在不行你就留在神花府吧,我兄长肯定没意见。”

神花府的弟子和家仆中有大半都是无家可归或因故流落之人,譬如蝶奴当年被人毁坏容貌,奄奄一息扔在江边,宫照临将她带回神花府医治,她恢复后就自请留下当个不起眼的种花女,和长老们一起培植灵花。

后来的嵇忧和喻平安也是如此,只不过前者伤好后就天天缠着蝶奴不挪道,不愿再回到族中。

慕慈心感慨道:“芳首广施善行,品格更如清风明月,让人敬服。”

说话间,一女子闭着眼慢慢行到神花府大门口,布衣白发,脚步缓慢,好一会儿才出声:“此处可是神花府?”

宫无岁将她上下打量片刻,只以为是本地的农户:“是,姑娘找谁?”

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封请帖:“路上耽搁了点时间,故而来迟。”

宫无岁恍然大悟:“原来是命相……兄长已让我在此久候多时,请进来吧。”

叶峭眉微微一笑:“多谢。”

她布衣上还打着补丁,面貌年轻,却已满头白发,唯有身后背着的命榜灵气涌动,不可逼视,若非宫照临亲口介绍,谁也没想到大名鼎鼎归隐多年的命相竟是如此模样。

没了慕家捣乱,宴会和谐了很多,只是沈奉君退出武决会,只待明日宫无岁和柳恨剑一战,就能决出魁首。

第二日,众目睽睽之下,仙陵大弟子柳恨剑败于年方十五的宫无岁剑下,宫无岁一战成名,神花府威望更甚。

武决之后就是文会,宫照临不喜争斗,也无意争什么第一,加上来赴宴的也大都是相熟的年轻子弟,故而也只是设宴款待,以会友为先,神花府又散漫,众人在此游玩了大半个月,也渐渐融入,不可自拔。

夜宴之上,宫照临抚琴为庆,白日里宫无岁武决夺魁,心情甚好,故而换了身更漂亮的红衣。

他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喝了两杯,又笑眯眯地给庆祝他夺魁的人道谢,却见一紫一白两道人影一并行来,柳恨剑虽落败,却未见愠色,只是仍旧不理人,脸上总带着一抹阴阳怪气的笑意。

“沈奉君!这里这里!”他在座位上招了招手,沈奉君见他,也点了点头,遂和柳恨剑一起入座。

他们座位虽在一起,但中间好巧不巧隔着个柳恨剑,宫无岁干脆端着酒绕过柳恨剑,直直去找沈奉君。

“喂,我和你打了半天照顾,你怎么都不来找我?”他端着酒杯和沈奉君抱怨。

柳恨剑瞥他们二人一眼,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沈奉君道:“夜宴隆重,不合规矩。”

“这里又不是你们仙陵,没那么多规矩,你看我不也来找你了吗?”他手指在沈奉君桌上绕了几个圈,忽然凑近道,“你觉得我今晚怎么样?”

沈奉君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宫无岁摊开手给他看:“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他甚爱穿红色,也最适合,今夜也如此。

虽无甲胄,却做了文武袖的款式,半是利落半是不羁,衣袍扎在腰带中,恰好贴身勾勒出漂亮的腰线,头发也用朱红的发带高高束起,跟人说话时总是眉眼带笑,即便尚未完全长开,却已然是个俊美惊人的郎君了。

沈奉君定定看了一会儿才垂下眼:“嗯。”

宫无岁心中受用,继续刨根究底:“那是我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沈奉君就不说话了。

柳恨剑虽极力想忽略这二人的声音,谁知离得太近根本忽略不掉,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宫无岁一眼,心想哪有男人会大庭广众问另一个男人自己好不好看?

他将茶水咽下,冷冷道:“花孔雀。”

宫无岁今天心情好,不想和柳恨剑一般见识,闻言只道:“你管我是花孔雀还是灰孔雀,反正又没有对着你开屏,你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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