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鳞片的闪光（第1页）

体育馆外坚硬的路面硌着我的背，坚硬的装甲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肺部的空气仿佛被刚才那记毁灭性的冲撞彻底榨干，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

透过桃红色的复眼，我看到那头被称作“蛮牛欲魔”的怪物，正用它那双燃烧着纯粹欲望的赤红眼睛，在体育馆内逡巡。

它粗重的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喷出的热气带着一股浓重的、混合着汗水、麝香和一丝血腥的恶臭。

那是欲望本身的味道，令人作呕，却又不可抗拒地刺激着我体内某些新生的本能。

我的视线越过那头怪物，落在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蛇喰响子身上。

她蜷缩着，身体正以一种不自然的频率剧烈地抽搐着。

她那身运动服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紧紧贴在因痛苦而弓起的身体上，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她的脸涨得通红，青筋在脖颈和太阳穴上暴起，双眼紧闭，牙关死死咬住，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从她喉咙深处挤压出的，是断断续续、压抑至极的呻吟，那声音里充满了远超单纯肉体痛苦的、某种更深层的折磨。

我看到了。就在刚才，在我被撞飞的瞬间，蛮牛欲魔的一部分灵体——那些污秽的、紫黑色的能量流——如同活物般钻入了她的身体。

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

我们不过是同班同学，甚至算不上熟悉。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过我混乱的脑海。

我一直以来都刻意与人保持距离，用冷漠作为伪装，将自己包裹在无人能触及的茧里。

然而这个女人，这个浑身散发着野性与生命力的蛇喰响子，却在我最狼狈的时刻，用她那经过千锤百炼的肉体，为我创造了一瞬间的空隙。

而代价，就是她现在正承受的、被欲灵侵蚀的剧痛。

“唔……啊啊啊啊——！”

响子的呻吟变成了痛苦的尖叫，她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外来的、充满侵略性的欲望能量正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试图将她那旺盛的生命力彻底污染、同化。

而我，却只能躺在这里，感受着装甲下自己身体的酸痛。

羞耻、愤怒、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会被选中？

为什么我必须用这种……这种最不堪、最屈辱的方式去战斗？

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第一次“驱灵仪式”的画面。

那根布满紫色纹路、尺寸骇人的巨大肉棒。

被强行撑开、撕裂般的痛楚。

湿滑粘稠的精液沾满我大腿内侧的触感。

还有那伴随着每一次抽插，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混杂着绝望与狂喜的欲望洪流，冲击着我的精神，几乎让我溺毙其中。

好恶心……好屈辱……

然而，当我看到蛮牛欲魔再次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将一个篮球架连根拔起，像玩具一样扔向体育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其他学生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如同岩浆般从我心底最深处喷发出来。

那不是羞耻，也不是恐惧。

是愤怒。

一种冰冷的、纯粹的、足以冻结一切的愤怒。

这些怪物，这些“欲魔”，它们是欲望的化身，是毁灭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