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5页）

“你是不是也觉得，假期快结束了？”她问，声音像雾。

“是啊。”他在她肩上轻吻，“可我宁愿它一直延续。”

她转头看他，笑得有点心事重重。

“这种延续……不是现实。你知道的。”

他低下头，额头贴住她的太阳穴，没说话。

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她转过身，吻了他一下。

“今天，我们不要安排什么行程了。”她说，“就在小屋里，好好浪费时间，好吗？”

他点头。

午后，他们并肩坐在木地板上，玩着一个老式的旅馆游戏——在对方的背上用指尖写字，让对方猜。

苏婉清的指尖轻柔地划过他的背，他有些痒，但更多的是心跳。

“猜到了吗？”她问。

“再写一次……”

她又写了一遍，然后他侧头看她，说：“是‘不舍’。”

她没说对错，只是把头靠在他背上，轻轻点了点。

“如果没有责任，没有别人，没有过去，你会……一直选择我吗？”她低声问。

赵宁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

“我现在，不就是一直在选你？”

她摇摇头：“不一样的，我是说……在现实里，不是这三天两夜的梦。”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说：“在现实里，我还没有学会如何不让你受伤。”

她眼神一暗，但还是笑了。

“那我就当这三天，是我们替彼此偷来的前世。”

他一把抱住她，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那我们今生再续。”

他们亲吻彼此，象是要把话语、情绪与记忆全都封进这一个拥抱里。

这一次的做爱也与前两次不同——少了激情，却多了温存与认真，象是慢慢描绘一幅不愿完结的画。

她躺在他身下，望着他时，眼角泛红，却笑得极美。

他一边进入她，一边不断地吻她，从额头、鼻尖、唇角到锁骨。他象是怕她碎掉一样，每一下都温柔得近乎怜惜。

“宁……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贪心了？”她喘着气问。

“如果错的是时间，那我们就让爱去对抗它。”他说。

她咬住他的肩，不让自己哭出声。当高潮袭来时，她整个人弓起，像潮水拉住月亮，带着全部的力气与深情，卷走了他。

事后，她靠在他怀里，眼神游离。

赵宁没说话，只是抱紧她。

他知道她的意思，她一向果决，不愿陷在犹豫中。

她与他的爱情，是两个成年人在现实边界内找到的逃港，不是为了彻底改变彼此的人生。

那一晚，他们没有再做爱，只是静静拥抱着睡去。

那是一种几近虔诚的沉默——因为两人都知道，这段假期要在黎明前结束了，而他们无法阻止太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