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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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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丹青心惊胆战了大约三天,便放松下来。

没人找他。

船上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梦过无痕地消散。

也是,阮丹青好笑地想,他只是个小东西,怕什么,何至于让褚世择惦记。

那点钱一定是毛毛雨。

阮丹青性格乐天,家里人常说他没心没肺。

“天大的事,你照样睡觉,倒头就睡,睡醒就起。”

多大点事儿?

被通知家里破产,自己可能退学那天,他照样没失眠。

他的生活重新回复平静。

这几日,同一幢楼的租户搬进搬出,几个刺头离开。

隔壁左右的邻居换成壮汉,像刚从战场退役的特种兵,不开派对,沉默寡言。

房东忽然上门,说来修坏掉的卧室门锁,不大灵光的煤气灶和抽油烟机也免费换新。

他所在这条街的治安也变好。

以前,他楼下街角是个固定交易点,总双手揣兜、鬼鬼祟祟的街溜子,最近却一扫而空。

阮丹青和老家朋友说近来的奇遇,他笑呵呵的:“诚如雪莱名言,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说不定我的水逆已结束,等我明年复学,顺利毕业,就真正苦尽甘来。”

朋友赞叹:“真神奇。上天好似贵人,在暗中帮助你。”

听到这。

阮丹青心里莫名一个咯噔。

想到褚世择。

不、不可能吧?

别多心。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疑窦便开始丛生。

距他下船过去十四天。

这日。

餐厅没排班,阮丹青千里迢迢上图书馆,还书借书,认真学习。

转眼间,窗外夜幕落下。

他连忙收拾东西去赶地铁。

一出门。

冷风扑了满面,他裹紧风衣。

这两天气温骤降。

凛冬降至。

阮丹青一身旧货,都是从二手店淘来,全身加起来不到三十美金,乍一看灰扑扑像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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