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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反而，女人的眼睛里，满是受伤和厌恶。

“霆轩，现在不是你既往不咎。”

“而是我，还愿不愿意原谅你。”

霍霆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白疏影，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他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疏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霍家少夫人的位置，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白疏影怀中的福宝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安地扭动起来。她轻轻拍抚着孩子的后背，目光却坚定地迎上霍霆轩的视线。

"霍霆轩，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摆布、对你言听计从的白疏影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从你带着沈月茹出席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那天起，我就已经醒了。"

郝懿清站在白疏影身侧，无声地给予支持。他的存在像一道坚实的屏障，隔开了霍霆轩咄咄逼人的气势。

霍霆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愤怒取代。"沈月茹？又是沈月茹！我和她清清白白，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你非要这样斤斤计较？"

"清清白白？"白疏影苦笑一声，从包里抽出一叠照片甩在茶几上。照片散落开来，每一张都是霍霆轩与沈月茹亲密相拥的画面，最刺眼的一张甚至拍摄于他们结婚纪念日当晚的酒店套房门口。

"这就是你说的清白？"白疏影的声音颤抖着，"结婚五年，你陪她过生日的时间比陪我和福宝的加起来还多！"

霍霆轩的脸色由青转白，他抓起照片撕得粉碎。"你派人跟踪我？"

"我不需要。"白疏影摇摇头，"是酒店服务员认出你是霍氏总裁，特意拍下来想讨好我的。多么讽刺，连陌生人都看得出你对婚姻的不忠，而我却自欺欺人了这么久。"

郝懿清适时地递上一份文件，"霍先生，这是离婚协议书。小影只要求带走福宝和她的个人物品，霍家的财产她分文不取。"

霍霆轩看都没看那份文件，他大步上前想要抓住白疏影的手腕，却被郝懿清拦住。"疏影，别闹了。你知道离开霍家意味着什么吗？福宝将失去最好的教育和未来！"

白疏影将福宝抱得更紧了些，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决心，安静地靠在她肩头。"福宝需要的不是霍家的光环，而是一个有尊严、有快乐的母亲。我不能让他长大后认为，婚姻就是一方无止境的忍让和牺牲。"

"你被郝懿清洗脑了！"霍霆轩突然暴怒，一拳砸在墙上，"他给你灌输了什么？让你连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不要了？"

白疏影深吸一口气，眼中噙着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是你，霍霆轩，是你用五年的冷漠和背叛教会我，爱情不该是这样的。师兄只是让我记起，我也曾是个有梦想、有才华的人，而不只是霍太太这个头衔的附属品。"

郝懿清轻轻握住白疏影颤抖的肩膀，"小影，车在外面等了。我们该走了。"

霍霆轩看着这一幕，突然冷笑起来："好啊，走啊！但记住，出了霍家这个门，你就别想再回来！福宝的抚养权，我也会通过法律手段拿回来！"

白疏影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她挺直了脊背。"霍霆轩，法庭上见吧。我会证明，一个快乐的单亲家庭，比一个充满冷漠和背叛的完整家庭更适合孩子成长。"

她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曾经被她称为"家"的豪华别墅，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回忆——客厅里她独自等待的无数个夜晚，餐厅里霍霆轩因沈月茹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席的背影，卧室里越来越少的亲密时刻。

"再见，霍霆轩。"她轻声说，然后转向郝懿清，"师兄，我们走吧。"

郝懿清点点头，一手提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一手虚扶着白疏影的后背，向大门走去。

霍霆轩站在原地，看着白疏影决绝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猛地冲上前："疏影！等等！"

白疏影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如果。。。如果我答应以后不再见沈月茹呢？"霍霆轩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乞求，"我们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