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第26页)
封辞都没好意思说,他本来就四肢修长白皙,穿上那条花里胡哨的裤衩,衬得他跟个彩色大螳螂一样,怪好笑的。
封辞不还嘴还好,一还嘴封琛更来气了。
正要继续骂,莓果拉了拉封琛,仰头说:“爸爸,我给妈妈洗过袜子。”
封琛怔了怔,低下头。
莓果挺起胸膛保证:“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和哥哥洗袜子的。”
“……呃,为什么?”
“因为爸爸哥哥和妈妈是两个品种。”这是莓果的经验之谈,没谁比她有发言权,“妈妈的袜子香喷喷,哥哥的袜子臭烘烘,我每次给哥哥洗袜子,鼻孔里要塞两个纸巾,不然我要晕倒。”
可是,封辞的袜子臭和他封琛有啥关系?小棉袄不能这么算账吧,老父亲要碎了。
老父亲一边心疼小棉袄被奴役,一边心疼被小棉袄区别对待的自己,贴贴纸不带他,洗袜子不带他,还要被和封辞分为同个品种。
封琛肝疼。
他瞪向浑然不知,一脸无辜的封辞,在心里给封辞狠狠记上了一笔。
乔桐:“你们父子俩消停点吧。”
她支着下巴看着俩人笑:“果果以后只会给她最爱的妈妈洗袜子,你们俩谁也不许惦记了。”
莓果钻进乔桐怀里,扭头冲爸爸和哥哥骄傲的说:“是嗷,我不止给妈妈洗袜子,我还给妈妈洗了装neinei的壳,我洗衣服超级棒的噢。”
乔桐:“……”
父子俩:……
*
今天是国庆节第一天,不是传统扫墓的节日,但对乔桐来说不重要,她只是想自己妈妈了。
父子俩穿上全新的四角裤衩和母女俩出了门。
每来一次瓦莱里娅墓前,乔桐的悲伤便随之减淡一些,现在她已经能坦然放松的站在墓前,和瓦莱里娅说话了。
乔桐将最近家里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她听,这一刻,她们只是一对隔着时空闲话家常的母女。
今天气温有点高,乔桐本想让莓果在车上等,但小孩儿执意要下来。
莓果身上都是汗,即使有封辞给她撑伞,小孩儿还是觉得在蒸桑拿,热得她蔫儿哒哒的。
封辞抹掉莓果额头上的热汗,低声问:“果果,要不要到哥哥背上来?”
“我要我要。”
封辞蹲下身,把颇有分量的孩子背了起来。
莓果紧紧贴在哥哥身上,薄薄的鼻翼鼓动,嗅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封辞身上有很清爽冷冽的木质香气,闻久了能褪去燥热,自然消暑。
莓果两条小腿在哥哥臂弯里荡来荡去,风轻轻吹起她小裙子,小屁股凉快了许多。
“哥哥,我重不重?”
“重死了。”
“那我给你变个魔法。”
封辞:“别瞎搞。”
“好的好的,魔法开始咯。”莓果揪住封辞的耳朵,下巴搭在他肩上,小嘴对着他叽里咕噜念着,“我是包包,我是包包。”
连续念了三遍后,莓果勾住封辞的脑袋,实验催眠结果的问,“现在我是一个没有装东西的双肩包,是不是不重啦?”
封辞:“确定是没有装东西的双肩包吗?那你兜里的糖果和饼干我都吃掉吧。”
莓果的笑脸僵了下,“不行。”
“啧,小气鬼。”
“我不是小气鬼。”莓果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大人不能吃熬夜的糖果和饼干,只有小人能吃。”
平时家里会教莓果不能吃隔夜的水果和饭菜,于是这会儿直接举一反三的教育起了封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