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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恒远摸了摸下巴,半晌,道:“你说的有道理,这回我就光明正大地去。不过他明面上不敢做什么,就怕会耍阴招,你乔装打扮一番,暗中护卫我。”
“是,殿下。”
祝恒远回去好好选了一批得力人手,定在五日后出发,只是这消息不知怎么的却被祝观瑜知道了,当天晚上他在帐中就发脾气,拿脚在被子里踹秦骁:“你要再去盘州,怎么不告诉我?”
“这回十六殿下带了一大批人手,我不过去凑个数。”秦骁搂着他,手掌在他光滑细腻的背上摩挲,摸到腰上,捏了捏,“想必短短几日就回来了,你在京中好好待着,不要跟去。”
祝观瑜道:“陛下都叫你好好在家休息,再说了,十六殿下手底下已经有那么多人手,为什么非得要你去?”
“那你得问十六殿下了。”秦骁漫不经心道。
祝观瑜气得捶他,捶了几下,被秦骁单手抱到身上,手从腰间摸了下去,祝观瑜倏然没了声儿,只把脸埋在他胸口。
账外的烛台中,蜡烛汨汨燃烧,烛泪满盈,窗外一阵夜风吹进来,烛火猛一摇晃,烛泪登时溢出,顺着蜡烛流下,在烛台里积出一小滩来。
帐中,祝观瑜轻轻喘息,秦骁也面颈泛红,低声道:“……擦一擦。”
念在他手不方便,祝观瑜红着脸扯了帕子来,先擦被里,再擦他湿淋淋的手指:“你胳膊什么时候能好呀,我都怕碰着你的手,真不方便……”
秦骁:“我倒觉得很方便。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舍得打我。”
祝观瑜在他未伤的那条胳膊上重重捶了两下。
秦骁如愿讨了打,笑着搂着他亲嘴儿,直把那花瓣似的绵软嘴唇亲得微微发肿,这才起身:“明早就要出发,今夜我要回去,不在这儿歇了。”
祝观瑜也坐起身来,帮他穿上衣裳,系好腰带:“我送你的红玛瑙戒指,你怎么不戴?”
“那个太招摇,一戴出去,人家就知道我俩有什么事儿。”秦骁穿鞋下床,又转过来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玉佩我戴着呢。睡罢。”
……
第二日清晨,秦骁带着几名侍从离开侯府到了万宝楼,不多时,万宝楼后门小巷里,走出来一行衣着朴素的行商,赶着车队,一路往西出了城门。
而这路行商的后面,远远跟上了一驾马车。
正午时分,行商车队正好抵达京郊的小镇,在此寻了个小店歇脚吃饭,饭菜上来,季青先给秦骁递了碗筷:“爷,将就吃。”
秦骁点点头,刚要动筷,对面坐下来一人:“就吃这么点儿?加几个菜罢。”
秦骁:“……”
听见这声音,季青惊得张大了嘴:“大公子?”
祝观瑜穿着一身靛蓝布衣,身上没有一丝装饰,这大概是大公子这辈子穿过的最寒碜的衣裳,唯有一张白生生干干净净的脸蛋儿引人注目,但被他头上戴的帷帽纱帘挡住,也就不起眼了。
秦骁搁下筷子:“季青,你去旁边那桌。”
季青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祝观瑜立刻换了座位,坐到他旁边:“我让墨雨多点了两个菜。”
秦骁道:“我叫你不要来。”
祝观瑜眨了眨眼:“你把我丢在京城,万一太子殿下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秦骁瞥着他,半晌,无奈摇摇头:“回去了再跟你算账。”
祝观瑜高兴了,吃完了饭,麻溜地钻进商队的马车,待秦骁也上车,就往他怀里一靠,睡午觉。
也许是近来日子过得舒坦几分,也许是知道和秦骁在一起不会有危险,这一觉睡下去极为香甜,醒来时居然已经到了盘州,躺在了驿站的客房里。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刚想开口叫秦骁,忽而听见外头屋门吱呀一响,十六皇子的声音传来。
“我好不容易偷偷跑来跟你商量,你还推三阻四的,又不是大姑娘,你的屋我还进不得了?”
祝观瑜:“!!!”
而后是秦骁的声音:“殿下,我们换个屋子说话。”
“怎么?这间屋子就不行?遮遮掩掩的,肯定有鬼。”祝恒远说着,就一把推开他,径直闯进屋中,一下子看见了屋里的木床——秦骁明明人在这儿呢,床帐却是掩着的,分明里头还藏着人。
“噢,你小子。”祝恒远点着他,“被窝里藏着人呢,让我看看是什么大美人,居然让你这千年的铁树开了花。”
说着,大步走到床边就去拉床帐,秦骁一把拦住他:“殿下别闹了。”
哪知道祝恒远虚晃一枪,从他另一边飞快绕开,一把拉开了床帐。
坐在床上的祝观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