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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收拾好情绪:“我没事,你呢?需要的话,我跟你们经理打个招呼让你回家休息。”
“不用不用。”服务生看过去,看清舒心眼睛是红的,又慌了,“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去给您拿医药箱?”她以为这是被自己撞疼的,所以哭了。
“安心,我没事。”舒心藏住眼底的狼狈,她知道自己再杵在这儿,这事就没完了,“你忙吧。”她颔首绕过女生离开。
长廊安静,她走到尽头,深呼吸几次。她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真被母亲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仍然难受。
心像是被针扎过,细密的、说不清的疼,比肩膀还要疼。
舒心到窗边,伸手去开窗,发现右手攥着糖,糖纸早就皱了一片。她想了想,剥开放嘴里,糖纸三折,仍攥手里。
酸甜味弥漫。
她打开窗,反复抿着糖,眼泪终于憋了回去。
“大冷天吹什么风?”身后突然一道好听的声音。
随即,一只手闯入眼帘,那扇才打开一小会儿的窗被关得严丝合缝。
舒心心情不好,没回头。
偏偏宋时琛爱找事,他走到她身旁,硬把脸凑过来,“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舒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她躲开。
宋时琛指指自己,先是左眼,再是右眼,最后两只眼睛一起,“你猜。”
“滚!”
“被橘子糖酸到了?”他闻到淡淡的橘子香,“好吃吗?”
舒心嚼碎糖:“……宋时琛,你烦不烦!”
宋时琛直直看着她:“没办法,你下午都没理我,我怕我再不多找找存在感,真被别人插了队。”
他说的是下午去机场接她,她一路都没怎么搭理他,更没有抬杠。他问妹妹怎么回事,妹妹只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舒心烦着呢,直接将手中糖纸丢过去,宋时琛挨得近,一下砸他脸上。
两人都是一愣。
他反应快,捂脸拾起糖纸放裤兜,“出气了?”
“……”她理亏,但拉不下脸,倔强地转过头,“没有跟你撒气的意思。”
就是控制不了,她也弄不懂为什么。
她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因为没什么人,看着就冷。她出来时没穿外套,刚才又吹了点风,现在静下来就感觉过于凉快了。
不止凉快,肚子也好像有点疼。
今天是她经期第三天,这三天都还可以,没有痛经。这会儿她又后悔了,没道理跟身体过不去。
“真生气了?”宋时琛绕过去,手指戳她肩膀。刚好是她被撞疼的地方,他不知道。
舒心瞪一眼:“没有。”肩膀疼着,一碰更疼了。
“还说没有?”宋时琛收回手指,低头看她。片刻后,他脱下身上西装。
舒心只觉得身上一暖:“不用。”
他替她拢了拢西装外套:“借你一下,挂个衣服。”
舒心:“……”过去他就总这样,从来学不会好好说话。
哪怕是好心也被她解读成抬杠,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他失忆后就不一样了,直接、热烈,有时候还……
舒心说不清,看着他不说话。
宋时琛被看得心里头很没底:“听说你高中给我递过情书?”
“谁说的?”她之前撒谎骗他他给她写情书送礼物,他突然这么提起,她嘴比脑子快,“明明是你给我!”
她气呼呼的模样有点可爱,他斜靠在窗台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程寄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