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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查命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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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散去后,众臣自太和殿鱼贯而出,谢扶摇亦随之踏出殿门,脚步尚未踏稳,便觉肩头一轻。

她侧目看去,只见一人笑吟吟地从旁侧挤出,拍了拍她的肩。

正是宁钰。

他眉眼含笑,语气一如往常随意,问询道:“谢兄近日可好?”

谢扶摇微微颌首,声音清浅:“一切安好,宁大人呢?”

宁钰淡笑开口:“公务尚还清闲,只是寻常往复甚为无趣。”

说着,他复看向她,笑道:“倒是听闻太子一案,谢兄也在中参与主审,初入府衙便接手此等重案,想必定能从中学到许多。”

闻言,她未立即应答,只轻扯宁钰衣袖,复微微摇头,方缓声开口:“事涉皇室,诸多尚属机密,自不便多言。”

宁钰略一怔,倒也明白此话不假,遂略感歉意的看向她,开口道:“是我失言了,倒是唐突了谢兄。”

她旋即轻笑,语气淡然:“无妨,殿前人多耳杂,不宜久谈,不如边走边说。”

话音落下,她率先迈步下阶,转而看向身后那人。

宁钰随即迈步跟上,倒也不再追问那事,只同她一齐并肩而行,往宫门方向缓步而去。

。。。

二人行至宫门时,他忽偏头看向谢扶摇,神色有些拘谨,须臾后方斟酌开口道:“谢兄,今日散值之后,若无他事,可愿移步府寒舍一叙?”

微顿,宁钰复又道:“家祖近日偶得一卷《法言》孤本拓印,其上字句沉稳、见解独到,宁某赏读之间,便忽想起谢兄来……”

她闻言诧异抬眸看他,语气略带询问,唇瓣微启:“宁大人所说的,可是。。。《扬子法言》?”

“正是。”宁钰点头轻笑,耳根微红,私有几分腼腆的应道:“家祖喜读典籍,尤喜扬子之言,得此孤本后,便誊抄了数页下来。”

她思虑片刻后,终还是点头应下:“自当前往,只是……”说罢,语声略显迟疑,复而询问道:“可否让谢某携家父一同前去?”

话落,便又补了一句:“家父素来好书,也曾为师授业多年,若有幸解读此书,必然心中欢喜,还望宁大人不嫌唐突。”

宁钰闻言笑了笑,语声温和:“谢兄此言差矣,宁某早想一睹令尊风采。”

说着,他又开口提议道:“既如此,散值后我亲自来迎二位入府,若天色已晚,谢兄便与令尊留宿于寒舍,可好?”

谢扶摇神色一松,不多时,复低头应下:“如此一来,便要叨扰宁府了。”

他复轻笑道:“何来叨扰一说,家祖至今仍对你那篇策文赞不绝口,常说若能与谢兄促膝长谈一夜,胜读十年书呢。”

她闻言扬起淡笑,语带调侃:“如此,那谢某便不再推辞了,今夜定与老先生秉烛长谈,谈至天明也不为过。”

话毕,二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融洽。随即约定好时间,便在宫门处分道而行,各自前往衙署赴值。

不多时,谢扶摇便乘车到了大理寺署门前,早在离此尚远时,便已隐约听见里头的人声嘈杂。

待行至门口,她下车后甫一跨入寺门,便被一名吏员迎面拦下。

那人拱手,语气有些急切道:“谢大人,理正大人吩咐属下在此等候多时,说是城西命案,非您亲查不可。”

谢扶摇闻言微顿,却未作声,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记下其样貌,便开口道:“带路。”

吏员随即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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