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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第2页)
现在她写回来了。
一笔一划,落得比他还稳。
他低头盯着那一页,指尖缓缓掠过她画的红线,一寸一寸地摩挲。
她用的是0。3毫米红芯笔,是他在国内几乎不用的型号,但她从国外寄回来一整盒,说是这款防晕染,适合大量批注。
当时他嫌麻烦,她就自己标给他看。
他说了句:“你记住这些干嘛!”
她笑:“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文件,那我只能碰你喜欢的笔!”
现在她用这支笔,写了一整本他的文件、草稿、分析、会议纪要、参会顺序。
她没留一句话。
也不问他看没看。
她知道他会看。
她知道他会用。
她甚至不等他回头,也不在意他用的那一刻有没有察觉她的存在。
她已经放弃了被感知的渴望。
她要的是植入。
是把她所有做过的,静静地种进他生活最常使用的结构里,让他习惯,让他继续沿用,让他即使换人也得沿着她留下的秩序走。
她不图爱了。
她要存在感,且是“无需被确认的存在感”。
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
沉得让他一翻开笔记,就沉入窒息。
另一边,林晚晚在自己房间的小阳台上站着,披着一件薄毛衣,手里握着一杯温水,水没喝,手指却一遍遍地绕着杯沿打圈。
她刚从书房出来,替谢淮舟把他桌上的几份文件整理了一遍,没动他的笔记本,也没碰他的键盘,只将他中午忘了带回家的那一份合同补充页放进了右侧抽屉,夹在他左手习惯拿取的第一份草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