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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会改,求她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只是皮囊有所差异,本性都不相上下。
她轻笑一声。
宗昂不懂:“你笑什么?”
“我舍友之前说过一句话,她说男人的誓言和狗叫没什么两样。”温纾莱直视着窗外的苍茫夜色,语调平缓听不出喜怒:“你知道吗,余泽帆那个时候也跟我讲过一模一样的话。”
宗昂一扫整晚的伏低做小,他覆到她身上,卡着她的下巴掰正她的脸:“你拿我跟他比?”
在这个剑拔弩张的夜晚,谁都不记得拉窗帘这件小事,皎洁月光朦胧洒进,宗昂深刻的五官半明半暗,侵略感迸发。
温纾莱不惧他,她人都被他变相软禁,还不能说两句实话过过嘴瘾吗?
“那你还比不上他,他是跪下求我的。”
说完温纾莱自己都是一怔,她是第一次知道她还能这么伶牙俐齿。
宗昂总是能激发出她更多的可能性。
蓦地,温纾莱唇上一痛,一片灰蓝色近在咫尺,宗昂的睫毛很长,刺得她眼睛不禁闭起,眼尾溢出生理性泪水。他亲得很重,更偏向发泄,高挺的鼻尖顶蹭着她,两人的潮热喘息逼仄缠绕。
睡衣下摆被他掀至胸口,他的吻一路向下。
温纾莱不抗拒也不回应,宗昂就是一条狗,她越是激动他就越发疯。在他手勾到她睡裤边缘上时,她说:“宗昂,你别让我恨你。”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通身的火气都灭得干干净净。
宗昂离家出走的理智立即回笼,他半阖眼喘了口气,理好她的衣服,用被子裹住她,他人在被子外抱她:“对不起宝宝,我没想的,我就是气昏头了。”
她怎么能把他和余泽帆放在一起做比较呢。
余泽帆那个一无是处的low货也配跟他平起平坐?
更让他难受的是,在她心里,他和余泽帆是一类吗?
温纾莱是真的很困很困了,她不知道现在具体是几点几分,但她现在头昏脑涨,身体机能都变得锈钝。
她打个哈欠闭上眼,嗓音淡淡:“宗昂,任何东西给多了都会变得廉价,你的承诺是,我给的机会也是,你浪费过一次了,而我不想成为一个廉价的人。”
在他毫不迟疑否认他再无隐瞒,将她奉献出去的,重视的“信任”践踏在脚下的那一刻,其实他们就已经玩完了。
只不过是延迟到今天才爆发而已。
她落锤定音地宣判道:“所以,你没机会了。”
宗昂宗昂僵顿一下,慢慢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温纾莱卷着被子往床的另一边滚去,离他远远的。
房间里气氛静到窒息,宗昂穿着单裤赤裸着上半身侧躺在床上,凝着温纾莱的背影。皮肤上冒出一层细小的疙瘩,他感到凉意,想起自己刚才开空调制冷的傻逼举动,又摸过空调遥控器关上。
温纾莱呼吸声均匀,已经陷入梦乡当中。
宗昂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腰背弓起,双腿蜷缩,这是一个极具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他的额头隔着被子轻轻抵住温纾莱的后背,拉住一点被角。
一夜无话,同床异梦。
温纾莱这一晚睡得很沉,但并不好,光怪陆离的梦境接踵而至,醒后一个都想不起来,唯剩满身疲惫。
身侧无人,不知道宗昂什么时候离开的,还是昨晚他就没睡在这里。
下意识去摸枕边,记起她的手机在昨天被她交给宗昂来换取清净,手却触到一个长方形的物件。
宗昂还能舍得把手机还给她?
上午十点钟,昨晚到现在她快有二十个小时没看手机,逐条回复完未读消息,她下床洗漱。
拍摄才完工一天,马主任就催着要成片了。
感情失败得一塌糊涂,但她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人不能颓废。
出卧室,宗昂就像昨天、像之前每一个她醒来的时刻那样在客厅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