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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一起住也没什么,都在一个城市,天天见面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儿。
暑假一到,旅游旺季也随之而来,北京城每日客流量在逐步上升,依傍景点的饭店都坐等着收钱。温纾莱放假第二天就去店里帮忙了,宗昂同样。
他每天按时按点到店上班打卡,忙里偷闲和温纾莱拉拉小手,温纾莱去库房取东西他尾随而至或是他去库房再拽上温纾莱,关上门两人接个吻亲两下,明明长辈们都知道,他们两个硬是搞出一种“地下情”的刺激感。
气象台发布高温预警,再热的太阳都阻挡不了游客们玩乐的心。
面馆经营的有声有色,环境好味道佳,又有明星效应加持,短时间内就爬上某点评必吃榜,店外排起的队伍的长度与日俱增。
马燕珍那么喜欢钱的一个人,在这种高强度的忙碌下都有点想关门歇业的想法了。
好在熬过这一阵,未来一周北京会有暴雨,游客量骤减,能得到一个喘息的空隙。
而就在这时,一向不迟到不早退的宗昂缺席了。
毛毛细雨翩然落下,天色却暗沉得像黑云压城。
店里就有两三桌的顾客,比起前两日的盛况,今天的流量可以用萧条和凄凉来形容。
但大伙儿还都挺高兴的,可算能轻松点儿了。
温纾莱心不在焉地坐在墙边划拉着手机。
她发给宗昂的消息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没回话。
这是以往绝不会发生的情况。
他做什么事情前都要跟温纾莱报备一下,不会让她胡思乱想,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搞消失,是首次。
右眼皮好端端地跳了跳,温纾莱拨通他的电话。
第一遍没接,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忙音响了好几声,才换成宗昂沉闷的嗓音。
“喂?”他许是没看来电备注,“你好。”
温纾莱一下就听出不对劲,“你生病了?”
宗昂顿了一拍,带着鼻音地叫了声“宝宝”,再说:“我好难受,你来看看我吧。”
温纾莱站起来,“在家?”
“嗯。”
“好。”
温纾莱摘掉围裙和工作帽,钻进后厨跟在做卫生的马燕珍讲道:“舅妈,我去看看宗昂,他生病了。”
马燕珍忙回头,杵着拖把,“生病了?感冒还是什么病?”
“应该就是感冒。”温纾莱这么猜。
宗昂比她更畏热,温纾莱在他那儿他空调开得还算正常,放假以来温纾莱不住他那里,有一次陪他回去取东西,一进屋跟进冰窖差不多。
他这次生病多半是空调太低所致。
“诶呀那这都中午了,你们两个吃什么呀?”马燕珍将拖把放到一边,去水池洗手:“这样,正好我炖着盅鸡汤想研发新汤底呢,你拿过去给小宗喝,补补,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他了。”
宗昂要想讨好一个人,对方很难招架得住,温广宏和马燕珍就是现成的例子。每次温纾莱带他回家吃饭,只有他拥有点菜权。
这不,现在一听说宗昂生病,大包小包地装着让温纾莱带去给宗昂进补。
后厨冰箱空了大半。
温纾莱左右手拎得满满当当,拦了辆出租去荟郡壹号。
很幸运,一路上雨都不大,路况也不错。
等她上了楼进了公寓,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上。
屋里静悄悄的,中央空调的运作声很细微。
温纾莱把舅妈打包好的一应物品放到厨房的岛台上,再去主卧寻人。
遮光窗帘拉得死,乌漆嘛黑,拧开门把,主卧空调打出的冷空气相较西伯利亚寒风都不遑多让,扑得温纾莱脑门发懵。客厅里的一丝光亮从门缝里溜进去,得以令她看到大床中间那个隆起的鼓包。
温纾莱想起她还在和余泽帆谈的时候,傻兮兮地被宗昂用剧本钓上钩、自投罗网的那次。
那次宗昂也在发烧,一米八几的高个儿蜷成个虾米球。这次更夸张,连脑袋都不露,统统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