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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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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是他的徒弟嘛。”小于笑着说。

天色再次微亮,在晨曦的微光下,小于抬了抬墨镜,交给何运全一个信封:“何大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厢式卡车扬长而去,乡间小路泛起的尘土又复归平静。何运全拿着信封掂了掂,这种手感是记忆抹不去的:相比十三年前的信封,这沓的厚度差不多是之前的三倍。

午后阴沉的天空响起几声雷鸣,乌云在田间巷尾的上空聚集了起来。几个村民正在平房屋顶烫着油毡,时而讨论着近日来进驻到村子里的专案组。

通过容器内的残液和污染土壤样本,87个铁桶里的废品成分终于检测出了结果:那根本不是什么煤气管道检测用液,而是液体烧碱、正丁醇和充当气体燃料警告剂的四氢噻吩,它们作为易燃有毒的危化品,必须严格按照危险废物标准进行处置。

而“钟老板”和“小于”这两个代号,让胡新华产生了兴趣。

胡新华细细盘问了他们二人的联系方式,但结果却大失所望:因为年代久远,“钟老板”的通讯方式早就没有了,倒是“小于”的来电号码被何运全记录在香烟盒上。只是专案组一路追踪过去,发现那是张虚拟运营商的黑卡。

铁桶上没有留下小于和两位帮手的指纹,这与何运全供述他们全程“戴手套”的行为不谋而合。至于那辆厢式卡车的牌照,何运全想破脑袋也只记得一个“鲁A”。

最后就是视频监控系统,胡新华早在接到专案组任命时就没抱希望:全县每年建设3000个监控点位标准,预计三年实现新增农村地区视频监控点位9000个。可眼下,这浩浩荡荡的“小天网”工程才刚刚建设第一年。

就在专案组一筹莫展之际,何运全突然提供了一条信息:“小于倒是跟我提起过北京那位大客户的信息,你们需要吗?”

胡新华眼前一亮:“当然。”

“听说他公司设在北京昌平,老板姓侯。”何运全恳切地问道:“我这算戴罪立功吗?”

第55章10、繁荣群众文化,致力扶贫攻坚

2016年初春,北京。

这天晚上,昌平区文化活动中心灯火通明,一台由区文化馆承办的群众晚会刚刚落下帷幕,现场观众的反响很不错。很快,区领导和市民们有序离场了。广场上停着各单位的大巴车,准备满载歌舞演员动身返程。

郑美玲是此台晚会快板节目的负责人,这个节目讲的是昌平区的乡村扶贫建设。此时,三位表演快板的男同志已经换好便装,准备骑自行车回单位。郑美玲和他们告别后走出剧场,计划拦辆出租车回家。

这些年,郑美玲和侯兴林的女儿侯萍萍在安徽读大学。女儿长得很俊俏,也继承了郑美玲能歌善舞的才艺基因。郑美玲在群艺馆的工作很清闲,日常能操心劳神的对象只有老公侯兴林。

可自从过完今年春节,郑美玲总觉得老公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他先是从正月初五起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和其他人一宿宿地通着电话;再就是留心天气预报,似乎格外关注鲁南地区的气象情况。

每次当郑美玲问什么,侯兴林总是三缄其口,糊弄些老生常谈的“没什么”和“想多了”。只有当郑美玲问起公司滞销的那些危化品去向时,侯兴林才会回答一句“找绿洁处置了”,可每当郑美玲想进一步问下去,侯兴林又是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此时郑美玲走出文化中心,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美玲姐”。

郑美玲回过头,只见路边站着一位皮肤白皙的年轻女子,郑美玲隐约记得她是本台晚会服装组的负责人,但怎么都记不清她的名字了。

吴霜似乎看穿了郑美玲的心思,笑着说道:“美玲姐,我叫魏无霜。现在太晚了不好打车,不然我送您吧?车就在停车场。”

“你开车了吗?”郑美玲有些心动。

“有司机。”吴霜浅浅地笑了。

车辆在夜色中缓缓向北七家镇驶去,两个女人在车里聊起了家常。吴霜告诉郑美玲,这台晚会的服装组负责人即将临盆,她才作为朋友前来救场。

“这次晚会时间确实紧,你是哪个团的?”郑美玲好奇地问。

“我啊,我不在院团,我正准备在外面开家工作室,属于单干。”

“单干也好,时间自由,受的限制也不大。对了,你结婚了吗?”

接着,郑美玲和吴霜从生活聊到了育儿。一聊起婚姻,郑美玲就滔滔不绝,吴霜倒也沉得住气,自始至终耐心倾听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直到车驶进定泗路,郑美玲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吴霜便问道:“美玲姐,你饿了吗?不然咱俩吃口东西去?”

经吴霜这么一提,郑美玲感觉确实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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