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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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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州却不如他的愿,甚至得寸进尺地复盘昨晚的情形:“为什么要闭嘴?你忘了昨晚是谁哼哼唧唧地说自己受不了?是谁在沙发上乱动把抱枕都弄到地上了?还有……”

他低笑了两声,胸腔微微震动,言语中帶着些许调侃的意味,“你要不要看看被你弄废的床单?小孩尿床都没你厉害。”

方知虞:“……”

贺行州每说一句,抱着方知虞的手就收紧一分。

方知虞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从他的话和灼熱的呼吸中,再次清晰回忆起昨晚的画面。

昏暗晃动的灯光,起伏有力的身影,绵长紊乱的喘息。

以及衬衫衣扣崩落的声音。

昨晚上贺行州的电话一直在响,可是谁也没有理会,彼此放纵沉迷在对方给予的欢。愉中。

他记得自己被贺行州按压在头顶的双手,记得贺行州汗水滴落在自己颊边的热度,也记得后来贺行州舔着他眼角的泪水,轻声哄他的模样。

方知虞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药物驱使,但到了后来更多的是情。事上的快慰让人情不自禁沉沦。

只是——

方知虞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烦躁:“贺行州,你别太过分。”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贺行州反问:“我救了你,给你当解药,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拍拍屁股起床还要踩我一脚说我中用。”

“明明是你先主动的,现在反过来骂我过分,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贺行州控诉方知虞过河拆桥的行为,说到后面,竟不自觉帶上了点委屈的意味。

这么大一个人,明明抱着方知虞的动作占有绝对主导的优势,数落人也不客气,语气听着却像是被抛弃的狗狗。

方知虞:“……”

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确实是贺行州帮了忙。

方知虞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尤其是现在的姿态对自己不利。

他放软了口气:“是我剛才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听他示弱,贺行州心里舒服了点儿,但也没有真的放开手。

他箍住方知虞腰间的手忍不住捏了捏,扬起笑容:“是真心的嗎?”

“真心的。”方知虞说道,“你先放开我,我手有点痛。”

他昨晚手上的伤口扎得深,贺行州一听,鬆开了对他的桎梏,握着肩膀将人反过来:“哪里痛?是不是又出血——”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贺行州的脸微侧到一边。

“贺行州。”

方知虞伸手掐住贺行州下巴两边,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視,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过不过分你昨晚也爽到了,学会适可而止,再胡说八道你这张嘴就别要了。”

贺行州任由他掐着自己,低头和他对視。

方知虞的眼角还有未退散完的红,但冷若冰霜的脸上无一丝笑意,仿佛昨晚脆弱又黏人的方知虞只是贺行州的黄粱一梦。

空气沉寂得厉害,两人对視着,谁也不退让。

片刻后,贺行州蓦地笑了一笑,抬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对方知虞说:“好的,方总。”

方知虞松开手,转身步入浴室,顺手甩上了门。

贺行州这次没有再跟上,他看着紧闭的门,伸手摸了摸被打的左脸。

后面这一巴掌并不重,比起剛才那一巴掌的撒气,更多的是一种警告的意味。

“連巴掌都要赏对称,真他妈服了。”

贺行州摇头嘀咕了一句,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门,出声提醒:“手上的伤别碰水啊!”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

贺行州也不在意,转身看到满地散落的衣服,脚步顿了顿,认命地去捡起来。

浴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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