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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坠落在水中的声音,让方知虞心底一沉。
换作平时,方知虞根本不惧廖誌新,只是眼下吃亏在先,他不能再继续逗留。
他退后几想转身离开,刚才靠冷水压制的药性此刻却又蔓延上来,脚下陡然一软,整个人无力地靠在盥洗台边。
廖誌新见状,心里一阵快意,这些日子来的受的窝囊气终于找到地方出了。
他走近方知虞,弯腰凑近:“方总,方总经理,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方知虞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身体内的烧灼感让他扣在大理石边沿的手指不住地颤抖。
妈的,这个傻逼给他下了多大的药量。
方知虞暗骂了一句,想要出声叫人,廖志新却看穿他的意图,抢先一步伸手捂住他的嘴。
“先别叫。”廖志新痴迷地盯着他的脸,离得近了,他恍惚闻到了方知虞身上的香味。
“留着点力气等会儿再叫,知道吗?”
“……滚开。”方知虞半瞌着眼,似乎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他胸口起伏着,微微仰起的脖颈湿湿漉漉的,皮肤光滑得不像话。
廖志新被他这副模样迷了心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真他妈勾人。”
他松开捂着方知虞嘴巴的手,改成抓起他的手,以半搂半抱的姿势将人揽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面放了维修的牌子,此时并没有人这边来。
廖志新将方知虞按在怀里,挡住他的脸,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到二十层。
他已经在楼下开好了房间,也准备了录像机,他今晚一定要好好招待方知虞。
同一时间,贺行州站在上升的電梯里,一手玩着金色的房卡,一手拿着電话:“已经在電梯里了,别催了行不行?你先喝你的,我去房里放个行李马上就到——”
“叮——”
电梯在二十层停下来。
贺行州挂了电话,推着自己的行李走出来,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突然听到对面消防通道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
“?”
贺行州脚步一顿,将房卡往自己的口袋随手一塞,往前走了几步,推开的緊闭的防火门——
窄小的楼梯间里,方知虞扶着墙大口地喘息着,他脚边是捂着脸在地上打滚惨叫的廖志新。
防火门突然被推开,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方知虞反射性闭了闭眼睛。
下一刻,耳边听到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方知虞?”
是谁?
方知虞此时思绪并不算清晰,他睁开眼睛,看到有人快步来到自己面前。
对方戴着黑色口罩,看不清面容。
“你不是在参加酒会吗?在这里干什么?”
贺行州说完,看了眼地上捂着脸嗷嗷叫的廖志新,再看看方知虞衣衫不整,面色潮红,顿感不妙:“发生什么事了?!”
方知虞终于认出他来,迟疑地叫了一声:“贺行州?”
“是我。”贺行州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不太好。”方知虞低声说,“我被下了药。”
他刚才在厕所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是为了迷惑廖志新才佯装昏迷,在廖志新带他下楼期间,他趁其不备用西装的胸针扎入了对方的眼睛。
“下药?!”
贺行州反应过来,“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来不及了。”方知虞摇头,从这里到医院,他恐怕要烧死在车上。
他竭力压制着体内的热潮,指了指地上痛晕过去的廖志新,费力地说:“你给陈隽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贺行州见过陈隽一面,知道他是方知虞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