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页)
“阿昂?我记得你也是沙地人。”
“是!回司承,属下幼时住在瀚城里头,我爹娘是瀚海集的游商,不过属下祖上都是诸国人。”这话说的有歧义,天域内谁人祖上不是大诸的?
“诸荆之战时。。。”说到这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孟浮屠,又接着说,“属下曾在瀚海集的贸市上看到过此阵的阵图。”
“那时你才几岁!怎会记得如此清楚。。。。。。”言下之意,你一个使刀的又怎么会懂如此复杂的阵法?
孟浮屠抬手打住了角宿的咄咄,接着问道:“是什么人持有此图?”
“是燧锋城那来的人,记不清模样了。。。。。。那人穿着黑袍兜帽来问路,拿着这阵图的画样要换吃食,我们当时哪懂这些,还是我娘见他要饿死了就随意给了些打发走的。”
“黑袍兜帽。。。是梵轮院的人吧?”
“禅教的人也掺和进来了?”
自从天崩地裂以来,修行的教派就变得极其单一,尤其禅教,极近灭顶,甚至连当年的第一大禅宗——极北白螺山上的天穹法宫,如今也仅剩下空荡的宫舍。
孟浮屠不欲多说:“玄武堂的最善解阵,待回司后先让雪心看看这图。此事牵扯甚广,之后再做定夺。”
见讨论的差不多了,宁逍望了一圈周围的人,见他们都忙着摘记案录,复又垂眸盯回桌面。
她状似无意地轻声提起:“。。。。。。为何不见连侍郎?”
“殿下是问连山?”
“嗯。”
“嗨,那小子啊。。。。。。他经常神出鬼没,估计此刻又在忙其他的案子吧,殿下不必在意。”孟浮屠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
“倒真是。。。勤勉啊,朱雀的人不跟着么?”
“雀堂的行事风格与他大抵是合不来的。越是险案他越喜独行,最后才交由他们整理卷宗。”
“嗯,如此。。。有这么个省事的上司,确是雀堂之幸。”
孟浮屠闻言哈哈大笑,随后又问起另一件事:“对了,殿下,您的伤可还有恙?”
“服过药,已然好些了。”
“这便再好不过!我已传书于京内府衙,他们已将大致案情呈报给陛下了,若是方便,咱们明日便可启程回京了。”
天蒙蒙亮,小韵在外叩响了房门。
“殿下,车已备好。”
听见屋内人轻轻应了声,她便端着水盆药物及其他一些瓶瓶罐罐,用肩膀抵开了房门。跨过门槛,又拿脚后跟将门轻轻掩上。
屋内,宁逍已经简单洗漱过了,正穿着红色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中厅的八角桌旁喝着清茶。
见小韵快步地向她走来,将手中巨大的托盘置放在桌上,只听“哐”的一声,那托盘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怎的拿这么多东西?”
“都是要用的。。。。。。”语毕,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大包纸包,递给宁逍,“是开心一大早进城买的临县特产,一些果脯和羊肉干,还有羊奶制的奶豆子。这些啊。。。。。。都留着给您在路上当零嘴。”
宁逍轻微挑眉没应好,意外的拿眼睨她,调侃道:“真不是你想吃的么?”
小韵嘿嘿一笑,拿手羞赧地挡了挡嘴。
她回身将房门锁好,走到妆台边:“来,殿下!坐这儿,属下为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