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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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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该用早膳了。”

翌日清晨,仆从敲响房门。

“知道了。”

起时秋阳便烈着,那满园花开的茂盛,后院却凄凉,苍茂盛树也枯了不少。扶冬看向对方眉间朱砂,似乎较来时深了些,微微皱眉。

她遣散周遭佣人,转身时,屏风间女人微不可察动了下。

微风绕梁,轻吹房间红纱飞扬,余光中,大汩鲜血自那顶端漫出,耳边潺潺流淌声,很快便将地面染得绯红。

血漫至脚边,扶冬回过头,却空无一物。

屏风安然依旧,地面干净整洁,女子亦保持原有之姿,面带微笑,似乎方才种种,皆为幻觉。

只是那笑过于诡异。

她沉默走出房间,视若不见,一片红装素裹,床帐如枫叶般浮动,可看去窗外,却安静无风。

她分明记得,屏风里的女人原本是没有笑的。

“小姐,消息那边已经打点好了。”薛翎声音传来。

扶冬点头回应,以示明了。

“对了。”见无人旁听,薛翎环顾四周,捧着脸,“小姐您叫我去查这房子,还真叫我查到了。”

“这儿地啊,名为风箐沟,而咱们所在府邸,乃前身废弃所遗,好巧不巧,前身乃该国一位异姓王爷,正好也姓‘温’。”

“奇怪的是,这位王爷竟在多年前无故离世,死因不明,甚而尸骨无存,至今成谜。”

“无故离世?”温扶冬抬头。

“对啊,话说这位异姓王啊,应当是住在内城繁华之地,一日却不知为何,不顾众人反对变卖城中家产,硬要买下乡野一间废弃旧宅,也就是咱们现在的房子。您说,这王爷是不是脑子有病?”

买下乡间野宅后,这位王爷抛亲弃眷独自入住,可谓马不停蹄快马加鞭,也正是住下当日,温王爷急速命下人在后院凿井。

“就是凿井!”薛翎一拍拳头,说至精彩处,眼目噔地便亮了,“但凿的,却是一口不积液不储水的干井,且在深井落工后,整间院子密闭封锁,不得任何人靠近。”

“您说奇不奇怪,是不是像您一样脑子烧坏了?”

“……”

不晓不多时,宅内便发生了怪事。

起先是那凿井工人接连亡命,府内日渐萧索,有人察觉不对,便想趁无人看守时离开,不想这宅子竟如无底迷宫,如何也无法走出。

“而这不久,温王爷便性情大变,非但是残暴不仁,还时常半夜站在院落中,与那枯井细声低喃着什么。”

干井凿成未及七日,府中之人几近亡者亡、狂者狂,亦是在第七日,温王爷行止怪异,手握一串佛珠,于众人眼前跳入枯井。

薛翎心生怜悯,叹息:“此事一出,彼时满城风雨,人皆道那异姓王招惹了不该惹的主儿,这才中了邪。”

“先帝派人前去打捞王爷尸身,可古怪的是,那些人都快将整个温府翻底朝天儿了,竟连这王爷汗毛都没找着根。一具堂堂七尺男儿之身,难道还能自个儿长翅膀飞了不成?”

“原来如此。”温扶冬略有思索。

窗外啁啾,她转头瞧去,才见桂花开的盛烂,自窗户外支了进来。金繁秀绮,正是开得热烈时,入目便见花香漪澜。

扶冬戳动墨笔,见薛翎往纸上一指,又道:“还有她!”

“屏开……南芪?”

“对,就是她!”薛翎哼哧道,“您不是不认识她吗?我便去查了,说实话,咱们虽然此前一直租凭于此,与屏开宫并府多年,我却从未见着过她。”

“屏开宫乃那温王爷去世后次载搬来,来历不明,却在风箐沟已有数十年载,可称一带霸主,这位屏开姑娘便是新一任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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