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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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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召容一手揽紧她的腰:“就是想搂着你,不然睡不着。”

她受不住他磨人,笑了一声:“那好吧。”

她脱了鞋,上了床,先是与他面对面躺着,结果一直被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直看得脸颊绯红,她转过身去不好意思再与他对视。

孰料她刚转过身,他便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拽进了怀里,从身后紧紧抱着她,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

她身子本就娇小,近日又瘦了一些,小小的一个蜷缩在他的怀中愈发可人。

他将脸颊埋在她的后背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全身的疲惫瞬间消散。

她抓着他的一双手,不敢动弹,想让他安心休息。

房间里静了好一会儿,当她以为他睡着时,突然听他说了一句:“很想要,来一下下。”

她闻言未作声。

他又将她搂紧了些:“就一会儿,我保证这次不那么激动。”

她不信,因为他每次都这样说,结果每次都情动得控制不住。

她想劝劝,还未出声,他的手就已经伸了进来。

第67章第67章“乖,搂紧我。”

若真心爱慕一人,便是她眉梢眼角的一点微澜,亦能牵动心肠。那情意如丝如缕,缠绕难解,只消一个眼风扫来,便似有万千炽焰自心底燃起,烧得人神魂俱颤。

薛昭容这些年受尽苦楚,从未似近来这般,在某个人身上寻得这般熨帖的温暖。

他内里自有一副铮铮铁骨,才勘破生父多年隐忍的苦心,转眼却要眼睁睁看着至亲命丧眼前,非但不能施救,竟连收殓遗骸都成了遗憾。

这般剜心之痛,他却硬生生扛了下来。

他被迫离乡,远走西域,在这荒蛮之地日夜悬心,却仍要步步为营,筹谋着有朝一日杀回故土。如此坚韧,令沈支言心疼。

不过,这段时日里,她发觉薛昭容变了,昔日那个浑身带着执拗的男儿郎,如今沉稳了许多。行事不再似从前那般急躁,即便面对北境人的冷言讥讽,也不过淡淡一笑。

现在他无父无母,却从未在她面前显露半分颓唐。纵使心中痛如刀绞,他仍是一副从容模样,不叫她有半分担忧。

他的脊背永远挺得笔直,仿佛世间万般风刀霜剑,皆不能叫他弯折半分。

人便是如此,经一场大劫,心性便再不同。他这颗心早已淬炼得刀枪不入。

唯有承得住世间万般磋磨,方能将自己锻造成执掌江山、主宰天下命运的帝王。

他对她,亦不再如往昔那般强求硬夺,因贪恋半分温情便不顾一切地争抢,甚至不惜倾尽所有。他渐渐学会了在爱情里包容,亦懂得了如何去爱一个人,方能叫对方舒心,方能让对方安然承下这份情意。

爱之一字,最是磨人心性。有了这份包容,人便渐渐沉淀下来,不再被血海深仇蒙蔽双眼,亦不会一味沉溺于苦痛之中。

情到浓时,仅凭心意相悦,终究难以维系。真正的爱意,需得灵肉相契,既要两心相知,亦要两身相许。他们二人便是如此,不仅心意相通,更是骨血相融。

尤其是薛昭容,每每与她相处时,便是指尖相触这般细微的触碰,也能叫他浑身发烫,似有燎原之火在血脉里奔涌,情潮来得又凶又急,竟是怎么也压不住。

大抵是爱得太深,历经两世磋磨,受尽千般苦楚才换得今生相守,才会更加珍惜。

此刻,他原是要小憩片刻的,谁知刚挨着她的身子,那点倦意便烟消云散。心底那簇火苗“腾”地窜起来,烧得人再难安眠。

他自背后环住她,嘴唇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后颈,屋内一时只余亲吻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缠绵。

沈支言最是受不得这般静谧。他的吐息缠绕在方寸之间,惹得她握着他的手掌,几番收拢又松开,终是道:“罢了。”

既已纠缠至此,又何须再忍?

他低笑一声,将她衣衫褪至肩头,扳过身子。指尖仍带着几分凉意,却不容抗拒地抵上她的下颌,迫她抬起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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