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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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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数字,就将薛召容的身世剖开。

原来,薛召容当真是薛亲王的血脉,而那位悬梁自尽的云氏,也确是他早逝的生母。

沈支言急急掠过纸面,又见“薛盛”二字。薛盛,当今二皇子,他的名讳下只题着“父,薛科”,母氏处却是一片空白。

她又寻到了薛廷衍的名讳,而薛廷衍的生父乃是当朝天子薛崇,生母为贤妃周雪。

她看到此处,只觉满心疑窦,不禁皱眉。薛柯是谁?为何她从未听过?若此人真是二皇子的生父,那二皇子的生母又会是谁?

她心中焦灼难安,却又不知从何打听。她将信笺仔细收好,匆匆出了府门,去了沈府寻二哥。

二哥见她神色惶急,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道:“二哥,何苏玄给了我一封信,上面写着几位皇室的身世,有个人,我不知是谁,所以来问问你。”

她将何苏玄给她的那封信递给二哥。二哥接过信看了看,待见到上面的内容时满是震惊,他望着“薛柯”二字,问道:“妹妹说的可是薛科?这名字倒有几分耳熟,似在何处听过,偏生此刻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沈支言点头道:“对,就是此人,若他真是二皇子的生父,那当今圣上也许知晓此事。既非亲生骨肉,却仍将二皇子养在膝下,其中必有深意。”

“二皇子与薛召容容貌相似,偏生这信上又未写明其生母名姓,不知是何苏玄未曾查到,还是有意隐去。”

“二皇子此人向来行事低调,深居简出,却在这段时日暗中结交朝臣,前些日子还特意寻了表哥何苏玄。据表哥所言,他想让表哥离间我与薛召容的感情。如今李贵妃大势已去,何家难免受牵连,他此时拉拢人心,倒是挑了个好时机。”

二哥闻言,神色凝重地道:“这般说来,二皇子所谋之事,恐怕不简单。”

沈支言:“应该是在争夺太子之位。二皇子与薛召容容貌十分相似,偏生这信中只字未提其母名讳。”

她又道:“这些内容的真实程度,我一时拿不准。表哥病得厉害,说话时气息奄奄,倒不似作伪。但也有可能是二皇子故意授意。”

二哥叹气道:“皇家关系向来错综复杂,非我等能轻易探查。不过既然二皇子与薛召容、薛亲王容貌这般相似,想来这位薛柯多半也是皇室血脉,可能是薛亲王的同胞兄弟。”

二哥见她愁眉不展,安慰道:“你且宽心,我与大哥都在极力帮助薛召容。这些日子你好好在府中待着,我会加派人手护你周全。”

她微微颔首,心头却仍似压着块石头。若薛召容当真是薛亲王的血脉,为何这些年来待他如此严苛?反倒将旁人子嗣视若珍宝?这其中的原因,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沈支言辞别二哥后,拐进了街角的药铺。老大夫捋着胡须沉吟道:“姑娘说的这病症

,应是肺腑积水之症。若拖延日久,怕是性命难保。”

看来何苏玄确实病得不轻,若真到了这般油尽灯枯的境地,那封信里的字字句句,想来也该是真的了。

沈支言回府后,等了薛召容一夜都未等来。待到次日黄昏,她终是按捺不住,独自一人悄悄出了府门。

到了亲王府,门房看到她,连忙躬身行礼打开了院门。如今她已是名正言顺的亲王府少夫人,再进府也无人敢拦。只是薛亲王时下不在府上,她便转道去了侧妃阮宁的住处。

“稀客啊。”阮宁正在煮茶,见她进来,眉眼间浮起温婉笑意,“支言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儿坐坐?”

沈支言给她行了礼,落座后阮宁抓起她的手,温声问道:“支言怎的不在府里住下?若是在一处,咱们也好做个伴。”

沈支言笑回道:“原是我住不惯深宅大院,与薛召容在外头反倒自在些。说来我早该来看望您的,您最近在府中可还顺心?”

阮宁近来鲜少出门,不知是王爷的意思,还是她自己觉得身份不便。想起从前她常与众人说笑,时不时还要去庙里上香求平安符。

阮宁气色很好,说话时总带着笑意,她回道:“我在这里过得极好,王爷也待我很好。他说等这阵子忙完,要带我去江南走走。虽说他不许我要子嗣,可他待我并非外人说的那般冷硬心肠。”

“王爷平时虽从不与我说朝堂之事,但是会与我聊一些书中典故,也会说说关于孩子的琐碎事情。外出回来还会记得给我带些新奇玩意儿。天寒时嘱咐下人添衣,暑热时命人备好冰盏,还再三嘱咐下人们对我恭恭敬敬。”

“今年清明,他带我去给王妃上坟,还特意给王妃介绍了我。我知道他待王妃情深,可既娶了我,到底还是给了体面。”

说起这些,阮宁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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