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第3页)
“怎么回事!快宣御医!”变脸后的卢韶泽厉声斥喝,然后将阴森的目光扫向苏灿,他用脚后跟想都能猜到这件事一定苏灿干的。
然而苏灿的反应好像比他还大,大惊小怪的指着李世杰惊呼不说,还对宇文月道,“哎呀,今日本王算是长见识了,想不到南唐的大臣对皇帝竟如此忠心,面对赏赐会如此兴奋,你看这一下跪的,膝盖都碎了,佩服,佩服呀!”
“逍遥王!”卢韶泽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了这三字,刚想斥责一番,但他只来得及说出个你字,就被苏灿打断了。
“本王怎么了?陛下,众目睽睽,大家都看着呢,可不能乱说哦。”
确实,谁也没看见苏灿动手,卢韶泽虽然已经火撞顶梁门,可也不得不忍着,“好好,有你的,朕记下了。”
百步之内,苏灿可为所欲为,起码目前在这大殿之内是这样的,只要他愿意,南唐从皇帝到大臣一个也活不了,但他不能这么做呀,他要是的让南唐继续和后夏拼下去,要的是不断消耗他们双方的实力,如果只图痛快都给杀了,那谁跟后夏打仗去。
所以小惩大诫,让这帮人识趣的闭嘴就是苏灿现在想做的,他的想法是,你们老老实实的谈判,把保护费交够了,他就带人回去,如果想玩什么幺蛾子,他也不介意出手捏死几个挑事的。
卢韶泽的脸阴沉的像锅底一样,刚才想看戏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又看见苏灿的手一直搭在宇文月的腿上,一股邪火不自觉的又窜了起来,看向苏灿的眼神也越发的阴狠不善。
“陛下。”
就在这时,南宫青渠挣开了南宫青山想制止他的手,迈步上前道,“陛下,李大人虽然受伤,可他的话并没有错,臣复议将此次两国谈判搁置,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没有必要谈下去。”
卢韶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扫视在场所有人问道,“还有谁与南宫老大人持同样的看法吗?要是有就站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南宫青渠身后的过道上就站满了人,少说也有四五十,竟占了殿内大臣人数的一半以上。
看着这一幕,卢韶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向那些还坐在席位上的人,他随手点指靠前的一位老人道,“夏侯爱卿,你有何不同的看法,不妨出来给朕听听。”
夏侯鸿源,夏侯家家主夏侯卓的父亲,老爷子今年已近七旬,可保养得意,仍旧满脸红光,精神矍铄,闻言他站起来对卢韶泽拱手道,“陛下,臣认为与东森谈判势在必行,虽然咱们不惧东森,但能不两线作战,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可能因为有苏灿在场,所以夏侯鸿源并未多说别的,但他口中的不惧东森,谁都能听得出有虚张声势之意。
“嗯,老爱卿谋国持重,此言不虚……”卢韶泽也很无奈,虽然夏侯鸿源没说透,但他也听得出来,老家伙是在告诉他,两面开战对南唐一点好处也没有,几乎没有胜算。
而苏灿则是在玩味的打量着夏侯鸿源,他对于南唐群臣的站队表态,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此刻想的是,这就是那个一大把年纪还生出夏侯依梦的男人?看着挺正常的啊,怎么会生出那样生猛的女儿呢?难道基因突变了?
其实何止是基因有可能突变,这世上的变数也不是苏灿全能想不到,好比此时的宫外,有一对男女正在与刚逃出去的不久诗露交谈,这一点就是苏灿万万没想到的。
“拓跋易,孔淑瑾?”诗露眯起眼睛盯着二人,脚下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对于诗露能一口叫出他二人的名字,孔淑瑾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拓跋易在来回打量着诗露,一副没想到你认识我们的样子。
“本夫人是现在就叫御林军将你们抓起来呢?还是你们乖乖的束手就擒?”诗露的话戒备中透着几分寒意,她虽然在询问,可背在后面的手已经向宫门口站岗的侍卫打招呼了。
孔淑瑾轻松的笑了一下,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乌夫人不必紧张,我夫妻二人既然敢到盛京来,还光明正大的站在南唐宫门外面,必然就不怕被抓,当然,我们也不会乱来,此次就是为我们的陛下传个信给你们的皇帝。”
诗露两抹秀眉蹙了一下,精致的脸上显出疑惑之色,拓跋易与孔淑瑾这二人为后夏办事她早就知道,他们的画像现在还放在她的桌子上呢,可无奈他们都是阎龙年的徒弟,故而碍于阎龙年一品境的实力,所以一直没有被悬赏通缉。
一个白凝秋就够让南唐头疼的了,要是再加上一个阎龙年,还真说不好,一旦二人联手后能干出些什么,故而诗露也是有所顾及的,这可能也是后夏放心的派他二人来传信的原因。
还有一点也让诗露有所顾忌,那便是拓跋易的出身,拓跋氏虽然比不上宇文,南宫,夏侯这三家,但实力也决不能小觑,家中历代都曾出过统兵一方的大帅,现在后夏的三军统帅就是出自拓跋家。
“为你们的陛下传信?黄新哲?哼……”诗露心中虽然在不断的盘算,可脸上仍挂起了不屑笑容,一个被苏灿阉成太监的男人,还有什么旨意要传达,哪里来的脸呀。
不过诗露稍一思忖也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宇文家的意思,思及至此,她直接了当的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省得大家麻烦。”
第555章国宴七
孔淑瑾点头,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了一卷黄绢递给诗露,“这是陛下给你们皇帝的信,上面有国玺为证,还有陛下让我们带一句给逍遥王,叫他……”
“等等!”诗露接过黄绢打断了孔淑瑾,然后似笑非笑道,“别跟我说,逍遥王目前恰巧就在宫里,你们可敢当面跟他讲?”
这下轮到孔淑瑾迟疑了,与苏灿,他们曾在白银江的船上见过一面,说实话,当时她对苏灿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倒不是说因为她师父阎龙年曾挨了一记苏灿的千年杀而耿耿于怀,只是苏灿霸道且有点咄咄逼人的性格让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