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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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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南宫家几位族老就坐不住了,夏侯家与他南宫家都是累世之族,长达一百多年的交往中,虽然也有通婚修好的时候,但是随着两家的生意都越做越大,竞争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这种竞争不单单是在市井,在朝堂上也是一样。

起初还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摩擦,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小摩擦也累积成了大打出手,最后两家彻底撕破了脸皮,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尤其是在宇文氏造反后,朝堂与市井都空出了大量的位置,这让俩家本就脆弱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故而明争暗斗,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也被用上了,比如,这次的事件。

南宫家先派了一个和卢韶毅关系不错的后辈去找他,然后状若无意的谈起敬王卢元绪曾在白银江畔大杀江湖人的事情,当然这其中最关键的是要让卢韶毅知道,当时在场的还有逍遥王苏灿,还形容出了苏灿差点死在了卢元绪手里。

卢韶毅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他从小就崇拜这位叔叔,可说把敬王卢元绪当成了榜样,而且卢元绪也确实对他很好,帮他料理过不少因他冲动而惹下的麻烦,所以听好友夸敬王叔叔的功绩,一时间非常高兴。

但随后他这位好友真正的目的才暴露出来,他告诫卢韶毅,苏灿此人心狭量窄又狠辣无比,肯定会想办法报仇的,说不定就会趁着卢元绪被关押在天牢里,买通差人对其下手。

人总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更何况是卢韶毅这样的一根筋,所以当他在街头看见了卢元绪的人头时,根本就不假思索,转身就奔着苏灿去了。

而杀卢元绪,激怒象王使其大闹使团正是南宫家几位族老的用意,他们想借此彻底断了与东森和谈的可能性,让夏侯家竹篮打水一场空,至于南宫家是怎么能在把手森严的天牢里杀卢元绪的,在别人看来很难其实很简单,四个字就能概括,无非威逼利诱。

堂堂的敬王就这么憋屈的死了,这件事到东森使团入城皇帝卢韶泽还不知道呢,就可想而知南宫家的势力了。

其实刚开始,南宫青山也曾犹豫过要不要铤而走险做的这么绝,毕竟杀卢元绪可不是件小事,这点从其屠了大半个后宫,皇帝依然没杀他就能看得出,不过后来,卢韶泽竟然下旨不顾他孙子南宫焱的死活也要杀白凝秋开始,南宫青山就彻底下定了决心,有句话叫,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再往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从天牢里将卢元绪的人头带出来,大街上故意吸引卢韶毅的注意力,然后卢韶毅就这么成了个冤死鬼。

政治与切身利益上的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不择手段的,大家面上笑嘻嘻,实则心里恨不得捅你两刀的事,时常发生,而还有一件事情也是时常发生,俗话叫,牵一发而动全身,结果身上哪里会疼谁也猜不到。

好比南宫家就猜不到卢元绪已经派五毒书生田鳌去请钓鱼仙白沉羽了,又好比,此时此刻正在书房里与儿子密谈的南宫青山猜不到他家里的一位赘婿正在教人阴阳转心壶的用法。

卢元绪的人头很快的被处理掉,南宫雄就去看了他的儿子南宫焱,这小子的命还算大,徐良辅的那一刀虽然砍得很深,但在肩膀上被锁骨卡住了,让其侥幸的活了下来。

与他一起活着的还有三公主卢婷,可能当时胡杨下手太过仓促,她也没有死,和南宫焱一样到现在还处于昏迷当中,至今也在南宫家养伤不曾回府。

其实让卢婷留下来也是南宫家预留的退路之一,好歹这是位公主,而且谁都知道其和南宫焱之间暧昧的关系,所以作为后手,南宫家并没有让宗人府将人接走,甚至将二人放在一个屋里养伤,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实则是想尽快确立二人的关系。

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几日后是卢婷先醒的……

第546章朕会证明给你看的

将东森使团安顿好后,礼部尚书孙博崖连夜进宫复命,并请示皇帝差派何人与之谈判,他礼部亦好提前安排时间与场地。

“朕,亲自跟他谈!”垂拱殿内,卢韶泽寒声说道,自打下午象王之死传进宫,他的脸上就一直挂着寒霜,让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别看卢韶泽与这位弟弟没什么感情,但那好歹也是至亲,同父异母不算外人了,就这么活生生惨死在盛京城内,他岂能痛快。

而且别看卢韶泽平日里荒淫无度,只知玩闹,但他也是皇帝,单论眼界丝毫不逊于常人,而且要是在某个他感兴趣的方面,还要比别人知道的更多,卢韶毅的死,他就猜到了肯定是苏灿干的。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请您三思,老臣建议不如在朝中挑选一位干臣与之周旋方为上策,陛下乃九五之尊岂可降了身份……”

哪有皇帝与他国使臣直接谈判的,就算是他国的皇子也不行啊,故而作为礼部尚书,孙博崖觉得他有义务提醒一句,可这时的卢韶泽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听进什么劝告,闻言他气冲冲的一挥手,“休要在提,朕意已决,朕倒要看看那逍遥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有八个脑袋!”

哎,知道皇帝的脾气,孙博崖暗叹一声后也就识趣的闭嘴了,再说下去那是自讨苦吃,想了想,孙博崖继续请示道,“既是陛下要亲自与谈判,那时间不知要安排在哪里一日?”

“明天,就明天!朕一刻也不想等!”能看得出卢韶泽憋了一肚子火,说这话时神情都有些狰狞了,“对了,朕问你,那苏灿身边可带了什么家眷?”

“呃……”孙博崖犹豫了一下,想起了在使馆内与苏灿一同下车的那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他点头道,“回陛下,带了。”

“好啊!还真敢把宇文月光明正大的带出来!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宇文月跟了苏灿,诗露早就告诉了卢韶泽,但是他的心里始终存着一丝侥幸,或者说奢望,就是苏灿不敢把他与宇文月的事公之于众,说白了既苏灿不敢承认他和宇文月之间的关系,因为先不提他卢韶泽对宇文月的喜爱,与势在必得的态度,就单单宇文月的身份也不能在南唐曝光,那可是反贼之女啊。

可苏灿就偏偏将其带到了使馆里,一点都不避讳,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先在龙泉城挑事,后在盛京城杀人,连象王这样的皇亲贵胄都难逃毒手,说杀就杀了,一桩桩一件件,再加上宇文月的夺妻之恨,此时此刻,卢韶泽恨不得能将苏灿一刀刀活刮了才解心头之恨。

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孙博崖缩了缩头,识趣的已安排明日的会见,先告退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可说前脚刚迈出垂拱殿的大门,后脚卢韶泽就爆发了,稀里哗啦的将书案上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后,卢韶泽拍着桌子喝道,“来人,去将敬王叔带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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