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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星……？”柯林茵的眸光停顿，似乎陷入了回忆，“诺尔的荆棘星吗？……我听闻她去世了。”

“父亲，你认识诺尔吗？”

柯林茵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很久以前认识，但是接触不多。”

他那个时候年纪小，对大名鼎鼎的诺尔很有好感，可惜她总无视自己，所以接触很少也没说过话，后来他喜欢上明申言，就没心思关注其他的人和事了。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又有些低落，缓了缓望着祝星怜温和安抚：“宝贝，我跟你的伴侣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祝星怜有点不愿意，但是面对自己的父亲又不想任性，求助一样的看向随流光。

随流光摸了摸他的侧脸，“乖乖休息，等下就来陪你。”

她跟着柯林茵出去，到了外间便停下，看记忆里娇气明媚的小人鱼现如今性格稳重了许多，整条鱼泛着柔和的色彩。

“随流光是吗？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她把属于诺尔的年纪抛在脑后，随流光就是实实在在的二十一岁。

柯林茵完全是一副长者的姿态，精致无匹的面容毫无攻击性，反而显得十

分柔美，“你知道人鱼族的特性是什么吗？”

“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全心全意的依赖对方，为对方无条件付出；占有欲强，爱吃醋，需要陪伴，需要很多的爱和呵护。”

随流光回答的很快，“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柯林茵轻轻笑了，“你说的很完整，但这并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他的笑容却很苦涩，“关于我和联邦秘书长的婚姻，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我能看出来，你并不是能安心局限于小情小爱的人，你身上有和明申言的相似之处。”

“所以……你们并不太合适。”

随流光没有反驳，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和明申言为什么离婚？”

她实在不像一个小辈，面对自己毫无局促和忐忑，开口时风轻云淡的像是他多年未见的老友正在关心自己的生活。

柯林茵不知不觉便敞开了心扉，“她很忙，我们都知道，所以很少有时间陪伴我。”

他愿意说出这些，也是想让对方以后面对遭遇同样状况的祝星怜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希望她能有更多点的耐心去疼惜自己的孩子。

“我需要她一遍遍的重复爱我，可是是人就会腻。”

他一开始很讨厌孩子，后来却希望能有一个孩子来栓紧对方陪伴自己，“然而孩子又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了几分，我开始疑神疑鬼。”

“再后来……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可惜没能留下来，所以我们离婚了。”

“她爱她的事业，她爱引以为傲的联邦，爱联邦的子民……”

“她也爱你。”随流光打断了他的话，“柯林茵，你应该最了解明申言的不是吗？”

“跟我们一起回主星吧，去问她爱不爱你。”

她直呼柯林茵大名的行为让对方震惊，但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声，“我有时候真觉得你不像是二十岁的小孩子。”

“你看起来很老成，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随流光也冲他笑了笑，“你想说是诺尔吗？柯林茵，我不记得我们那时候很熟。”

他紫色的瞳孔微微扩大，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流光……你是诺尔？”

“不……这怎么可能呢。”

他感觉思绪有些混乱，脸上的表情凝固，听到随流光简单解释，“曾经是，现在是随流光。会反对我和祝星怜在一起吗？觉得我年纪大配不上你儿子？”

柯林茵干巴巴的张了张嘴，“怎么会……”

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样貌和诺尔并不相似，非要说的话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眸倒是有几分诺尔的影子。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你……我没想到你会喜欢星星。”

“他随阿言，性格高傲冷淡……”

随流光嘘了一声，“没有，他挺可爱的。”她不觉得祝星怜像明申言，他表面看起来高冷，实际上娇气又臭屁，又爱吃醋又黏人。这样想着，不免笑了出来。

柯林茵后知后觉的微微转头，果然看到一抹淡金色的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