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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对呀，还有我们的眼泪呢，姐姐你收下吧。”

她把盒子盖上，拍了拍小人鱼的脑袋，“不用了，等下我也去给你们殿下挖一盒回来。”

她说完又拿起方才放下的工具，细细在祝星怜的尾巴上擦了擦。

“好了，你们快去玩吧。”

小美人鱼们眼巴巴看着，祝星怜脸颊有些发热，闻言附和道：“去吧。”

他本来留下小人鱼们是怕随流光无聊，但现在她有事做，自然是不无聊了。他正想着，猛地直起腰杆又弯下，伸手向下捂着自己的鳞片，“这里略过！”

随流光笑的不行，用刷子他手背上挠了两下，在见好就收和继续调戏之间选择了言语中和：“这里润，确实不用梳了。”

“！”祝星怜伸手去掐她的肩膀，“你还要不要脸。”

随流光笑嘻嘻的任他摇了两下，没脸没皮的去亲祝星怜的鳞片，“不要了，我轻佻。”

“你是流氓、变态、色中恶鬼！”

她全都应下，“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一看见你就这样了。”

“那怎么办？”随流光挖了一块黄精膏在掌心糊开，“我现在要非礼你。”

“你是拼死抵抗，还是英勇就义？”

祝星怜呵了一声，眉头微抬，“我选择开城投降，好好享受。”

“啧。”随流光一把拽过他的尾巴，胡乱抹开了，这才将人拉到怀里抱起，之前怎么没发现小鱼还挺……

“啧什么。”他用鱼尾卷随流光的腿，“回寝殿。”

祝星怜的床大得很，但对于人类来说并不太舒适，今天一早他已经派鱼重新铺整了一下，足足垫了几十层的鲛绡，一定让随流光睡舒服的好觉。

“回哪儿啊回，那种事什么时候不能做，我们出去玩，笨蛋。”

她说着抱着祝星怜往外游，从王宫后面绕出去，直到来到一大片珊瑚礁群，祝星怜本就还有些气闷，见状也来不及生气了，在里面游来游去，开心的不得了。

他难得笑容灿烂，看向随流光，欢快的像个孩子。她们跟着鱼群畅游，肆意观赏海底的风景。

疯玩许久，不知不觉便游到了极海之阴的外围，海底的光亮消失不见，阴冷和浓雾覆盖其中，偶尔有夹杂着浓雾的几缕海流飘过，只要一不小心触碰，便会瞬间被刻骨的阴冷席卷全身。

祝星怜拉着她不再向前，脸上的浅笑停止：“我们该回去了。”

随流光却没动，“这里是极海之阴。”

祝星怜于是又扯出一抹笑，但并不好看：“我们说好明天再过来。”

“我知道，但是我没答应。”随流光看着他，神色难得严肃：“星星，这是我的事情，不应该让别人搅和进来。”

祝星怜抿唇反驳：“我不是别人。”

“那其他的人鱼呢？”

“他们是你的子民，诚心诚意的爱戴着你。”

他语塞，明明有很多辩白的话语，但对着随流光只觉得说不出来。

“我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他甩开随流光的手臂背过身去，心里又难过又难堪。“你觉得我在滥用权力，觉得我罔顾她们的性命，你瞧不上我。”

“我知道这些，从一开始就是。”他的眼睛泛红，抿着唇不愿意掉下泪来。是啊，随流光是诺尔，她心地善良，正义高尚，她怎么会看的上自己。

“说什么气话。”她伸手捞过祝星怜，“天天跟你在一起还有时间想东想西？”

他的眼睛红彤彤的，惹人心疼，随流光低头凑过去在他眼下吻了吻，“我怎么会瞧不上你呢，老婆这么乖又这么漂亮。”

“我喜欢都来不及。”

祝星怜的委屈和惶恐爆发的又快又急，闷头埋进她怀里，“如果你是诺尔，还会喜欢我吗？”

随流光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抚着他的后脑，“我现在就是诺尔啊。”

“我的喜欢没有变，不是吗？”她吻祝星怜的发顶，“我喜欢你，不管我变成谁都会喜欢你。”

祝星怜被她哄的心里好受一些，脑袋微微抬起看她，“那如果你一直是诺尔……还会喜欢上我吗？”

随流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反问他：“如果我一直是诺尔，我们没有在学校遇见，你还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