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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生气。
他和她现在只是朋友,就算她别的男人共度良宵他也无权指摘什么。
他身份不对,也没有立场。
白色的欧式门扉从外面打开,而屋里只有黯淡的柔和的月光。
穿着浴袍的青年靠在床沿,而许意枝躺在床上,她的头发有些乱,衣服也有些皱,她好像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微微皱着。
宋冉告诉自己不能联想,但还是在下一秒抓住欧忱的头发发狠般撞向桌角。
一向温润清雅的青年此刻好像换了个人,他的眼底溢满了暴戾和冷酷,他的视线甚至移向果盘上的餐刀。
他怎么不去死——
尽管欧忱在一瞬间惊醒,还是因为惯性被重重甩了出去。
他闷哼了声,好在他还是避开了第二次撞击,只是摔在地上。
他现在有点狼狈,因为被人这么粗暴的唤醒,他整个人也溢出凶狠的怒意。
血迹顺着眼睑滑落,在月色里显出深沉的红色,他眈着对他动手的宋冉,咬了咬牙却又笑出来。
“怎么,现在没人,果然不演了?”
第50章如果上位了男配还是男配吗?(20)
夜间雨又大了起来,偌大的庄园被细密的雨声笼罩,路灯下细雨成线,仿佛蛛丝搬缠绕花圃的枝与叶。
风又吹了进来,柔软的纱帘漂浮着勾着青年手腕,但他却冷冷地立着,视线低垂。
“你碰了她?”
青年的声音没有起伏,那张俊美温雅的面庞显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怨毒。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去问,他什么都不是,不是她的爱人,也不是她的亲人。
他们只是普通的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甚至现在的她还因为他过去的话语耿耿于怀。
她要抛弃他,要离开他,要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
可是他还是觉得这样不行。
她的个性冲动,眼光又差。
她挑选的这个男人阴郁又善妒,自卑又自负,还是个血脉不正的杂种。
他们一起长大,他有权利帮她选择更合适她的人。
“你哪里碰了她?”
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欧忱晃了晃额头,他扶着桌檐站起,又抬手抹了抹发痛的额角,血迹沾黏在指缝间,黏腻又恶心。
他昂起下巴挑衅地笑:“我和我女朋友之间的事也要件件都向你汇报吧?你以为这是哪里?你们宋家的分部?你有什么身份管这些?难道是你在外面给自己封的男友身份?”
说着欧忱捡起桌上的桌上的绢布擦拭着修长的指节,他看了眼许意枝。
此刻的她睡得格外香甜,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惊动到她。
欧忱垂下眼眸稍微压低了点声音,目光却眈向面前的宋冉。
“做人要知道廉耻……”
他的声音淡淡平静到几乎没有情绪,但紧绷的下颌和起伏的胸腔却暴露着他的怒意。
如果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许意枝,哪怕被她捅一刀他也心甘情愿。
但是宋冉算什么东西?
他们兄弟俩对许意枝好像有一种不知所以的自负,他们天经地义班觉得许意枝就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她的身边不能出现他们以外的男人。
所以才不约而同的在他面前自称是恋人吗?
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