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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心里一个咯噔,冷汗都下来了,努力稳着心跳,道:“误会,真是误会,我家就在后头,我带您过去。”
裴澈跟着青年去他家走了一趟,查看了这人的工作证,视线在青年家里扫了一眼,冷冽的面孔柔和下来,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
四十分钟后,一支民兵小队悄无声息地过来,在裴澈的指挥下,冲进了那个青年家里。
肖海峰临时被裴澈一个电话喊出来加了个班,并无任何怨言,那青年被请进革委会不到两个小时,就请来了对方工作证上显示的单位负责人,经过辨认,这人的工作证是伪造的。
肖海峰十分佩服裴澈的观察力:“你是怎么发现的?”
裴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肖主任,我好歹是侦察兵出身,到底是遛弯还是踩点,我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而且去了这青年家里,家里的生活痕迹并不重。
加上问话期间青年脸上的一些细微表情,让裴澈起了怀疑,出来后联系肖海峰,来了场临时行动。
裴澈想到之前潘顶峰让人找丁果麻烦的事,如今潘家再次面临危机,担心他们狗急跳墙,故技重施,还是把人送进去比较安心一些。
裴澈自那晚离开后就没再出现过。
两日后,枣花巷的工程正式完工,丁果给石师傅结算了工钱。
石光辉道:“炉子后期要是有什么问题,你随时来找我,免费维修。”
不像盘火炕这种做熟了的活,头一次盘这种炉子,虽然严格按照丁果的图纸造的,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理,过程中也把活做的很精细,石光辉还是担心后期使用时会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
真出了啥问题他也乐意过来维护,就像他早期独立接盘火炕的活时,少不了出现返工的情况,从返工中不断总结经验,也让他们的技术越来越好,现在做火炕基本上都是一次成功,很少出现返工的情况。
石光辉这么说,丁果自然也没替对方打包票,一口应下,笑道:“好,以后有事肯定还要麻烦你,不过辛苦费还要付的。”
送走石光辉,丁果走到面包窖那里,围着欣赏了一圈,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食谱了,不拘烤面包,还能烤地瓜、制作烤肉,有这么个炉子,确实方便很多。
厕所的屋顶也翻盖了,拿水泥抹了墙根,丁果还让石光辉他们在厕所一侧的墙壁上凿了个壁龛,用水泥抹平,用来放厕纸。
丁果将厕所和面包窑附近的最后一点垃圾进行了清理,放到门后,等出去的时候顺手捎着。
刚忙完,大门被拍响,外头传来丁桃的声音:“姐!”
丁果顺手把门打开,丁桃拎着六七块红薯一步跨了进来。
今天周末,昨天石光辉就跟丁果说过今天上午就能彻底完工,丁果去了趟造纸厂和制衣厂,让丁桃和肖红今天过来吃饭。
不过可惜了,丁大勇又出差了,今天回不来。
“这大炉子可真壮观。”丁桃绕着彻底完工的炉子转圈,啧啧称奇,“这咋用的啊?”
丁果简单给她解释了一下,看着她手里的红薯也有点可惜,炉子虽然点过一次火检测跑烟问题,但现在不能长时间烧,所以烤红薯得过几天才行。
“哪来的红薯?”丁果道,“以后过来别拿东西了。”
丁桃是临时工,粮食关系还在老家,临时工工资低,也几乎没什么票据方面的补助,在城里买东西都不好买。
说起这个丁桃也一肚子气:“别提了,我娘寄来的。老早前我就给老家写信说他们要是往这边寄东西就寄到造纸厂去,
结果我爹去寄的时候就忘了这回事,还是写了大爷家的地址。”
丁桃终归是在丁家吃饭,东西到了岳红梅手里,她也不好意思全拿出来,就以去厂里换粮票的名义拿了十斤红薯出去,今天来丁果这里,她还是特意去厂里拿的。
丁果不赞同道:“以后甭往我这拿,我跟大勇有定量,还有之前三叔给的那些,我们饿不着。”
丁桃也知道,但她觉得吃了丁果那么多东西,她脸皮再厚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那些是她用信息换来的,她也有些过意不去。
况且在大爷家住的时间越久,越觉得大房这一脉只有丁果一个正常人。
老的满心算计不分亲疏,小的脑子里糊了屎,就是个坏种坯子。
“对了姐,潘顶峰的伤应该又严重了。具体情况不知道,但大娘去厂里接电话时,听说丁念君在电话里好一通哭丧呢。”
她没好意思说,岳红梅接完电话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这几天一直在骂丁果。
好像潘家有个风吹草动她大娘就在家里骂丁果,不知道是不是丁果刨了潘家祖坟。
丁果眉头动了动:“你大娘说潘顶峰的伤势严重了?”
丁桃:“那倒没有,我猜得,能让丁念君哭成那样,除了潘顶峰受伤的事,还能有啥?总不能是潘家要完了吧?”
丁果抽了下嘴角,潘家可能真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