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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肯定不行,他怕孙奶奶不尽心,那就只能利诱了。
要是能帮他驱邪成功,看孙奶奶家哪个子孙合适,他给安排个工作。
只是城里各单位的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临时也没有招工的。
问了问孙家当前的情况,得知老人有个孙女今年满16了。
“16,女孩儿!”齐光明又想起了丁果,想起丁果,自然就想起了苏大勇。
“磨叽!”这两天没消息,肯定是还没把人搞走。
明天打电话催催,不行把丁果搞走,把孙家那姑娘弄到食品厂去,正式工就算了,当个临时工,也方便拿捏。
想转正,就得帮他保守秘密,以后再中邪也得配合他行动。
反正好处不能一次给到位,这是他多年来拿捏人的经验。
齐光明这厢琢磨着,却还不知道他这一通把老人吓的不轻,当天夜里就让儿子把她送去了出嫁的闺女家,躲着。
路上还一个劲地嘀咕:“那小鳖孙,又盯着我,这是抓不住人了吧,我都多少年不干这行了!”
他儿子也眉头紧锁着,道:“是不是上头又有啥任务,要抓啥典型,他抓不着别人,就盯上咱了。”
“不得好死的货,落不到好下场。”孙奶奶扶着儿子,倒腾着一双小脚,骂骂咧咧的,“要是真有邪祟在他身上,求求那邪祟赶紧把那鳖孙带走吧。”
她可没忘了当年这孙子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打着官腔跟训孙子似的说她,还让她挑粪,她一个小脚老太太让她去挑粪,还有齐光明他娘,见回碰上她远远的捏着鼻子绕着走,还对她阴阳怪气地说话。
自己儿子帮忙挑,齐老婆子还说说她违规,要去告诉她儿子,呸,一家子该死的货。
齐光明第二天知道孙奶奶去走闺女家了,气了个半死。
但让他心里一松的是,今天耳边没再响起那木鱼声,既欣喜又诧异。
他娘小声道:“咱齐家的墓田就在村头,从公社回来都得经过墓田,说不定你进村时爹帮你拦住了。”
齐光明因为自身的事,现在还真有点信这个,闻言点点头,小声道:“有这个可能,只是现在查的还是紧,等寻着机会我回来给爹烧刀纸。”
他娘道:“还等你孙奶奶不?”
“不等了!”耳边没了木鱼声,他现在一身轻,脑子也活泛了,惦记着回单位,把该安排的事安排一下,再去趟西巷。
这两天他精力实在被消磨的不行,没顾上被抓的那三人,西巷那边估计也在等消息。
“我先回去,等孙奶奶回来,还是缓和缓和关系,说不定啥时候就用着她了。”齐光明拿出一叠钱票塞给老娘,急匆匆去了村里。
去公社这段路不近,让村里安排马车送他。
丁果很遗憾,她下夜班后紧赶慢赶地赶往革委会家属院,还是没碰上齐光明,没把今日份的木鱼声送出去,车把一拐,朝坊子胡同的方向赶去。
肖海峰之前给的齐光明仇人名单上,就有个住坊子胡同的。
她一个个拜访,不信抠不出点有用的信息。
还是以前的套路,不直接找正主,先找大娘婶子奶奶们凑堆聊天,旁敲侧击地先从邻居嘴里了解点一二,再琢磨怎么跟正主谈。
聊的挺顺利,不过正主家里锁着门,邻居们说那人现在在骑车站附近蹬三轮。
丁果骑车赶到汽车站,正主还没找着,倒是看见从前方公共汽车上下来个熟悉的身影。
“齐光明怎么在这里?”
丁果纳闷。
今天早上没碰上人不是她去晚了,而是这孙子压根没在家。
正遗憾今天没把道具送出去呢,这不就巧了吗?
“看来老齐同志跟我的木鱼道具有缘呐。”
那还等啥?悄咪咪将木鱼道具再次用在齐光明同志身,丁果转身朝那辆公共汽车走去。
那边,拎着黑色人造革手提包,精神抖擞大步往前走着的齐光明脚步突然一顿,头皮麻了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又来了,熟悉的木鱼声它又来了。
邦邦邦,邦邦邦,它又在自己耳边敲起来了。
齐光明抬手按住了额头,他确定了,就是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