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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任何人探头往里看的机会,立马关上了病房门。
邓雪娆立马起身迎上去,关切询问:“老江怎么样了?”
不待他们回应,她试图绕过他们进入病房:“我要去看看他。”
郑律师伸手拦住了邓雪娆。
周医生说:“江先生还在昏迷中,抱歉,根据江先生的个人意愿,我不方便透露太多。”
郑律师环顾在场所有人,说:“根据江先生的个人意愿,在他苏醒前,请诸位务必留守医院,确保能第一时间得到江先生的近况消息。”
从前在人多场面基本不发言的江博江皓忍不住出声:“从前阿爸生病从来没有这样过,阿爸这次是不是很严重?”
江瑞更暴躁了:“到底什么情况点解不直接说?阿爸难道快……”
“江瑞。”
站在窗户和沙发对角处的江泽出声制止江瑞的无脑发言。
江瑞被江泽扫了一眼,不敢再多说话了。
江泽迈向客厅中央,扬声说道:“阿爸这样做肯定有他这样做地理由,我们不要妄加猜测,耐心等待就是了。”
说完看向郑律师和周医生,温声说:“辛苦二位。”
在江家,除了江父,江泽是第二个可以拿主意的人,
此情此景,江泽站出来发言表态,其他人不再多言。
邓雪娆带着哭腔安抚江轩和气头上的江沁瑶,小声地说:“都听你大哥的。”
江博江皓:“都听大哥的。”
江临全程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神色不辨,一言未发。
按照江父的要求,江家人全部守在了医院。
第五天的时候,江临兀自起身,离开了病房。
在医院连着待了五天,大家情绪都不高,以为江临只是去走道走走,没人在意。
直到江临走到了停车场,郑律师赶了过来。
郑律师明显是得到通知匆忙赶来的,大步流星,额头冒汗,呼吸微喘。
郑律师喘着气重复提醒,“江先生说了,在他清醒前江家人不许离开医院。”
江临不以为然,继续朝自己的车走。
郑律师抬手拦了拦,语气加重了些:“你真的要违抗江先生的意思离开医院吗?”
江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违抗?
……他的话不是圣旨。
江临的心情不佳,无意跟传话的律师多费唇舌,留下一句阿爸会明白我的意思后,径直迈向自己的车,驶离了医院。
江临直接回了他母亲留给他的酒店,回到他最常待1808套房。
在医院待的第三天,他就已经弄明白了。
他父亲进医院后,一切消息封锁,滴水未漏,股价也没有下跌,可见突然陷入昏迷住院不过是他父亲的一出戏。
所以才不允许任何人进病房看望,又不允许他们离开医院。
他父亲根本没病。
江临清楚,父亲年龄大了,脾气越发捉摸不定,一方面希望他们兄弟姐妹和睦,另一方面又盼着他们当孩子的真心。演这么一出大戏,不外乎是试探他们各个兄弟在父亲病重时会不会内斗。
他父亲娶了三个老婆,没娶进门的情人无数,没领进江家的私生子更多,他大半辈子活得就像个封建社会的皇帝。
大部分江家人也是这样奉承着父亲的,尤其是江泽,总把父亲的话当做圣旨。
江临耳边再次回想起了郑律师那句违抗,心底嗤笑了声。
他懒得奉陪,在医院的五天已经已经耗尽他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