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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处看看,“小春好人呢?”
“里头换衣服。”秦在水闻见酒气,“怎么你也一身酒味。”
“也?”钟栎说,“钟楹身上的。辜小裕那小子在场内开香槟,泡沫喷得到处都是。”
秦在水想起春好胸前大块湿淋淋的酒香,他微眯了下眼。
钟栎:“就他那德行,早晚出事。”
说完,他又道:“也不一定,万一后边儿你真和辜小玥结婚,他又多一免死金牌。”
秦在水幽幽瞥他一眼。
钟栎认错飞快,笑:“好好好,我闭嘴。”
休息室里,春好双颊还是热的,上脸的酒精一时消退不了,但思绪已清醒不少。
她都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抱着他又钻又蹭,估计真是情绪上头。
她太难受、太揪心了。即便两人从没有嫌隙,但他是秦在水啊,怎么样都不会把这种事说给她听的。可他越温和,她就越觉得自己不值得他这样爱护。
今天借着酒醉混乱地说出来,她终于轻松几分。
春好回想他低缓的嗓音,以及温热的胸膛。
要是能一直抱下去就好了,她耳朵发烫地想。
可惜不行。
她咬着唇换好衣服,手摸去兜里,她信纸没了。
她一激灵,浑身从上到下都翻了一遍,又拎起礼服抖落,还是没有。
她把尖头鞋放好,趿上自己的球鞋出去,推门,秦在水正站在门外。
一旁钟栎看见她,笑眯眯问:“小春好,可以帮我拿一下钟楹的衣服吗?”
“哦。”她心不在焉,进去把钟楹的衣服拿出来递给他。
钟栎拿到东西,回头冲秦在水示意,也离开了。
春好眼睛四处梭巡,她又进去仔细找了下休息室的犄角旮旯,再次出来,从东到西望一眼游廊。
秦在水:“找什么呢?”
“……我随便看看。”她手又伸进兜里摸摸,还是空空如也。
秦在水不作声,颇有看她能找出个花儿来的架势。
“酒醒了?”他忽而问。
春好抬头,眼神是酒醉后的懵懂,“应该醒了。”
“脸还是红的。”
“我知道,我喝酒容易上脸。”春好摸摸自己的脸颊。
秦在水听她这话,感觉她像是酒场常客一样:“你以前经常喝?”
“小时候偷喝过村伯伯的二锅头……”
但真的不好喝,她只是太饿了。
“……”
秦在水觉得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
“你的村伯伯不说你?”
春好一笑,脑袋瓜得意:“村伯伯才不说我呢。他只以为是自己喝没的。”
秦在水牵牵嘴角。
他说:“以后一个人在外边玩儿得注意了,酒精过敏,少喝酒。”
“我不过敏呀?就是上脸。”
“上脸不就是过敏?”他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