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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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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完球,不会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干掉了人家的未婚夫,这怎么说?要不要安慰她两句?不对,她现在的丈夫可就在旁边呢,说起来当年的事儿也有訾沭这家伙的手笔……嘶,这让我们怎么接话?

郗月明愿意多说两句话,訾沭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只不过眼下谈话陷入僵持,旧队友眼神乱瞟,似乎有向自己求助的意图,訾沭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千万不能露馅。

“咳咳。”他立刻开口打断,“两位贵客一路辛苦了,月儿,不如先让他们去休息吧?”

訾沭一开口,郗月明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转到了他身上。

“……你也该休息了啊。”

这下,眼神乱瞟的人变成了訾沭,他打了个哈哈,尬笑道:“跑了这么久是该休息了,哈哈,该吃饭了,我给你烤兔子肉吃啊哈哈。”

“……”

郗月明莞尔,终是没再说出拒绝的话。

目送臧行臧玉离去后,她回到寝宫,脑海中的回忆就止不住地上涌。

上次听到有关秭图的事,还是他们送来狐裘大氅那次。但再往前想想,她与秭图的纠葛,远比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

上一任秭图王在位时,就曾多次来云郗拜访,据说是丢了个妹妹,多方打听之下,得到消息说这位妹妹似乎在云郗境内。

然而,老奸巨猾的郗煦一眼便看出,这位温和的秭图王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因此并不愿意深交,总是想方设法地推拒。直到臧清弑兄取而代之,同样以找妹妹的理由来到云郗,新任秭图王却得到了郗煦的礼遇。

彼时郗言御为了增加助力,想到了父亲当年借外族势力登基的先例。于是促成了郗月明与秭图王储的亲事,臧清之子成了她的第七位未婚夫。

那一次阵仗格外大,郗月明也以为自己逃不出罗网,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是成亲那日,那位王储忽然死了。

臧玉说,是他们在路上埋伏,并成功截杀了那人。

但是身为当事人的郗月明却清楚地记得,当时的确有一个自称秭图王储的人抵达,自己也确实与他拜了天地,共饮了合卺酒。

既然臧清之子是在来的路上死的,那么,与自己拜堂成亲的人又是谁?

“是本汗。”訾沭的声音出现在殿门口,似乎是在挥退侍从,“下去吧。”

郗月明敛下思绪,抬头看向进来的这人。

訾沭似在邀功,边走边道:“我新调过来几个人保护你,怎么样,藏得是不是很隐蔽?你没发现吧?”

自从上次月儿险被刺杀,他立刻调了几人过来暗中保护。那人身手好,性子更是连自己靠近都会警觉,訾沭非但不怪罪,反倒因其恪尽职守而大加赞赏。

郗月明诚实地摇摇头。

“这恰恰证明了他功夫好啊,有他在我也放心些。”

訾沭在她身侧坐下,忽然发现面前有一个小盒子。他来了点兴趣,问道:“这是什么?”

“生辰礼。”

郗月明往前推了推,将盒子打开,是一枚玉佩:“之前送过钟大夫相似的,我瞧着,你好像是在意的。”

“给我的?”訾沭又惊又喜。

钟声越临走时,拿着一枚玉佩说是可敦所赠,在他面前好一通炫耀。訾沭看的眼红牙酸,临回班珠还气鼓鼓的。如今时过境迁,自己也终于能收到月儿的礼物了!

他连忙拿到手中,细细打量:“好好好,我明天就挂衣服上!”

虽说玉佩这玩意儿都是在云郗秭图那边时兴,訾陬还没这个穿戴,可这丝毫不影响他出门炫耀可敦有多温柔体贴!

瞧瞧这鸭子戏水,多逼真啊!这玉石可太玉石了!这精美的串绳和穗子……怎么这么像秭图的编织?!

郗月明似乎看出了他的迟疑,好心解释:“这是我当年与秭图王储定亲时,秭图送来的定礼。”

訾沭:“……”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果然是臧行臧玉那两个大嘴巴,好死不死地提起了这件事,还拖累自己下水。自家可敦聪颖至极,怕是早就察觉了不对味,故意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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